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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蛮荒猎人
脆响

第一章 丧家之犬

青年从床上惊坐而起,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虽然距离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八年有余,可梦里的一切,让他仿佛回到了八年前的那个晚上,如此真实。

这时,一只通体洁白、唯独眉心有一点朱红的猫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白猫口吐人言:“飞哥,这事儿是变得有点不寻常了。”

“嗯。”青年点点头,翻身.下床。

青年名叫徐飞,自从八年前那件事情之后,他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来到了这个黑龙江边缘的这个小山村,以医生的身份留了下来。

只是最近一段时间,频频梦到那件事情的他,也嗅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

八年之前,父亲广发英雄帖,说徐家后山里面那头畜.生有异动,估摸着像是要渡劫,当时就算拼上整个徐家也不见得能将它除掉;所以特地求助‘江湖’上的各路高手,否则一旦让那畜.生渡劫成功就会生灵涂炭。

世界上是否存在渡劫这一说,徐飞不敢武断,但父亲的话几乎从未错过。

奈何徐家早些时候、也就是徐飞太爷爷那辈的时候声誉不是很好,所以前来帮忙的人不是很多,可唇亡齿寒的道理大家也都懂,哪怕人不是很多,可也有五十多个。

可是当后山那东西真正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这帮人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蜷缩到了地上,那也是徐飞从小到打第一次看到后山的东西。

一头沐浴在烈火之中的……

怪兽!

良久,他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全身逐渐放松了下来:“天亮了,昨天村头李寡.妇的闺女不是发烧了吗?我去看看。”

“飞哥,现在天刚泛鱼肚白,这寡.妇门前是非多……”

白猫的话还未讲完,徐飞已经跨上药箱离开了房间。

从李寡.妇那回来之后,徐飞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白猫懒洋洋的卧在院里的石桌上:“飞哥,李寡.妇对你好像有点意思啊,你看她刚才那股子浪劲儿。”

“皮又紧吧了?”

徐飞抛出这么一句话之后白猫就把脑袋耷拉了下去。

不一会儿,白猫的脑袋再次抬起:“飞哥,咱们逃到这地方也有八年多了吧?”

“再过两个月,就正好九年了。”正在鼓捣膏药的徐飞顿了顿,说:“你想说什么?”

“前些日子,我到镇上的时候看到两辆改装过的大切诺基,咱们这地儿没这种货,人也不是咱们这儿的。”

“嗯。”徐飞兴趣缺缺。

白猫见徐飞兴趣不大,跳上桌子:“我估摸着,是冲你来的。”

“那你的意思呢?”徐飞放下手中的药罐子。

白猫低下头像人一样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我觉得不管是不是冲你来的,咱们都应该出去走走了,八年多了,再不出去,恐怕徐家都要被人家从榜上抹除了。”

……

另一边,三辆改装过的加长大切诺基在崎岖的山道里飞驰了一段时间后拐进了徐飞所在的小山村,在这连辆摩托车都少见的穷乡僻壤,这么阔气的车突然冒出来,那给人带来的视觉冲击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而且还是三辆。

当车停到徐飞家门前的时候,村民之间炸开了锅,一个个的都说这个外来的年轻人不是个一般人之类的。

车门一开,一只黑色高跟鞋踩在了坑洼不平的地面上。

顺着高跟鞋往上看,一身合体的女士西装将纤细的腰肢和胸脯完美的呈现出来。

当她的脸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的时候,村民们又是一阵惊呼,女人唇红齿白,大眼小嘴翘鼻梁,无论颜值还是身材都算是一流。

但随着另一侧的车门开启,村民们赶到了一股压力,一个身高一米九将近两米的壮汉走了下来,军绿色的短袖下藏满了爆炸性的肌肉,腰间鼓囊囊的不用问也知道那是啥。

壮汉一下来,三辆车是呼啦啦下来二十来个精壮汉子。

壮汉来到女人身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孙寒小姐,您的意思是我们要找的人住这儿?”

孙寒嗯了一声,说:“丁安河,你一会儿少说话。”

丁安河:“我还是不明白,我的人都是各个国家精锐中的精锐,为什么您偏偏还要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找一个土包子?”

“研究所的档案我给你看过,难道你能保证你的人,不会变成那东西的粪便?”孙寒秀眉一挑,质问道。

丁安河一噎,他看过孙寒手中的那份档案,如果真像档案里所记载的那样,那对他们来说,哪怕是在准备充足且各种火力配合的情况下,恐怕也要损失七八成的兵力。

但在这个科技高度发达的年代,那种东西,存在与否都是两说;在他看来不过是研究所那帮老糊涂危言耸听。

孙寒整理了一下衣着,准备敲门的时候,门开了。

徐飞站在门口,一身山村赤脚医生的打扮,满是胡渣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六只眼睛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儿。

孙寒微微颔首:“你好徐先生,我叫孙寒。”

“进来说吧。”徐飞撂下这句话之后转身向屋内走去。

孙寒这才回过神来,刚才目光交汇的那一刹那,孙寒就好像掉进了冰窟窿一般,那种眼神就像是地狱里面爬出的恶鬼一样。

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之后孙寒也跟了上去,丁安河紧随其后,但刚才眼神交汇的那一刹那,让这汉子仿佛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进屋之后两人就直挺挺的站在门口,丁安河一米九零往上的大个子将门给挡了个严严实实。

喵——

这时候,白猫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丁安河见这猫眉心有着一点朱红,品种倒是少见。

下意识的,他就要伸手去去摸,孙寒见状直接一巴掌拍掉丁安河的手,然后在丁安河诧异的目光中,她微微躬身,冲白猫说:“见过三爷。”

嗯?啊?

这一句话,让徐飞跟丁安河同时诧异了一声,前者诧异孙寒竟然知道白猫的来历。

而后者则是感觉孙寒像是一个神经病。

不料白猫一改懒洋洋的模样,身子前倾,蓝色的瞳孔盯着孙寒,口吐人言:“你知道我?”

孙寒微微一笑:“江湖上有谁不晓得三爷名号?”

白猫扭头对徐飞说:“飞哥,这女人啥来头?”

“不知道。”徐飞放下了手中的药罐子,把目光放在了孙寒身上:“看来你们在来之前没少在我身上下功夫。”

“徐先生别误会,我们这次冒昧打搅,是想请您出山帮忙。”

“我没时间。”徐飞下了逐客令:“如果没别的事儿,两位请回吧。”

“徐先生。”孙寒上前两步,从背包里面拿出一块碗口那么大的布包放在了桌上:“徐先生不妨看了这东西之后,再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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