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刘达上前拦住了徐飞,道:“徐哥,还是让我在前头吧,你实力比我强,万一有个什么突发.情况你也能带着他们全身而退,如果换成是我的话恐怕……”
话没说尽,但徐飞岂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当即一口回绝:“我这次来,无非两个原因,一是报我们徐家灭门之仇,二则是我们徐家千百年来的责任,你不用多说,我可以死在这,但我绝对不会后退半步。”
“那徐哥更要在后面压阵,这样你有更多的时间出手击杀那只畜.生。”刘达说。
刘达这倔脾气一上来,徐飞也有些头疼,最后只能妥协,在后方压阵。
而刘达一马当先,丁安河跟孙寒两人走中间;说是走中间,其实是三人并肩而行,孙寒跟徐飞两人下意识的把丁安河夹在了中间。
两人相视一笑,没有言语。
这条山洞呈螺旋状下潜,而且越往下温度就越低,甚至都能看到自己的哈气,趴在徐飞肩头的白猫这时候昂起了头:“飞哥,前面有条岔道,走左边那条,左边岔道不止有那畜.生的味道。”
“还有别的东西?”
“嗯,但是气味太多太杂两条岔道的气味又混合到一起,我暂时辨别不出来。”白猫又抽.动了几下鼻子,说:“但可以肯定的是左边那条岔道有人的味道。”
徐飞点头,示意刘达继续前行。
进入左边岔道百米之后,孙寒停了下来,用手电筒在四周的墙壁上照了照:“如果我们要找的人是通过这个山洞消失的,那么墙壁或者地上就应该有血迹,毕竟那么大一头野兽,不可能把人完好无损的带走吧?光那温度也有上百摄氏度了。”
丁安河用肩膀撞了一下徐飞:“徐大佬,这畜.生是你们家的‘宠物’,你不知道它有啥习性吗?吃不吃人。”
徐飞摇头:“我对它的了解,只局限于徐家覆灭之后这些年,之前我也只是听说而已。”
“那玩意在你们后山,你就不进去看看?”
“那洞里少说上百摄氏度,你去一个我看看?”徐飞白了他一眼,然后扭头对肩上的白猫说:“老白,报告一下具体情况。”
白猫想了想:“我也不大清楚,但是这气味的确是人的味道没错,外国人体味重,这一股子味道熏得我鼻子都要发炎了,错不了。”
“三爷就是三爷,这都闻得出来。”刘达拍了一记猫屁。
“别拍猫屁,打起精神。”白猫从徐飞的肩上跳了下去走到了刘达的身边:“前面拐角的地方有东西在等着我们,准备接敌。”
有白猫相伴,刘达似乎胆气壮了不少,他手腕再次一抖,下一秒,一把长约七十公分有余的汉剑出现在他手中。
嘶——
丁安河吸了口凉气,“老刘你真是够了,那么长的家伙你是搁哪儿藏着呢,一路上我都没发现。”
“你要是能发现这个我也就不用混了。”刘达嘴上说话,但手上没停,他手往脑后一绕,汉剑就被他背在了身后。
大约十五米之后,白猫懒洋洋的回到了徐飞身边。
徐飞这才松了口气,白猫懒洋洋的回来,说明即将面对的东西实力不咋地,最起码以刘达的身手收拾它是没问题的。
果然,山洞的拐角处,刘达爆喝一声,一道利刃出鞘的声音传来。
随后剑光一闪,紧接着便是利刃入鞘的声音。
在这种陌生的环境中还能后人发、先人至,这不由得让徐飞又高看了刘达一眼。
其实刘家跟徐家两家在一百多年之前关系还算不错,毕竟两家同属泰山一门,又都是修习的外家功夫,所以两家往来倒也密切,至于关系怎么淡的,还得从徐飞这往上倒五辈人,徐家老太爷跟刘老太爷当时为了挣一个女人而动了手,虽然是名义上的切磋,可刀剑无言、拳脚无情,徐家老太爷一个不小心将刘老太爷的胳膊给伤了,导致八卦剑再也发挥不出真正的威力,刘老太爷受了打击弃剑练掌,所以近两百年来刘家主要是以八卦掌,后来清廷的无能更是让刘家的传承险些断了根,一直到刘达爷爷那一辈,两家的关系才算缓和了一些。
所以看到刘达拿出一口汉剑,并且能在几秒钟之内拔剑、杀敌、收剑一气呵成,就说明泰山一门刘家八卦剑的传承并未丢失,至少正宗八卦剑的法门还在刘达的手中,刚才刘达用的那一招崩剑式,就是八卦剑中常用的一招。
再看死在剑下的那东西,一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长臂猿已经身首异处。
刘达收剑之后吐了口气,打趣儿道:“小寒,这东西长这么大你是不是得弄回你们研究所解剖研究一下?”
“的确很有研究价值,但现在我们应该考虑的不是这个。”孙寒语气深沉:“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话音刚落,伴随着吱的一声,一个黑影从前面的拐角处跳了出来。
徐飞眼疾手快,当下身形一动人已经挡在了孙寒身前,手中银枪如同银龙吐信贯穿长臂猿的脑瓜子将它死死的钉在了墙上。
拔出银枪,徐飞将白猿的尸体踢到一边,说:“往回撤。”
其实不用徐飞提醒,这山洞中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就已经让人头皮发麻了,一两只长臂猿固然不足为虑,哪怕二十只也不过尔尔,但是听这动静少说百来只。
蚁多咬死象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
下一秒,刘达已经把丁安河丢到了肩上狂奔起来,徐飞也不等孙寒反应,徐飞单手搂住她的腰躲过紧随而来的攻击拔腿就跑。
在逃亡中,徐飞还顺手弄死了几只白猿,他带着孙寒摆脱了白猿不假,但慌忙中也在这山洞中迷了方向,孙寒的手电筒也在逃亡的途中不知掉到了哪里。
孙寒经过刚才那一阵颠簸有些反胃,扶着墙壁干呕了几下。
在她要离开墙根的时候,只觉得脚下一塌。
她脸色一白:“我好像踩到什么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