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俩女人,嘿嘿,不合,这是肯定的了。
阮晴天不满的皱了皱眉,然后从包里掏出罗盘,竟然还是个水晶罗盘,这一定不便宜。同样,除了我师傅不值钱之外,她浑身上下的穿着够买俩苹果7了。
“有意思,半兽咒。”
“什么,啥玩意儿咒?”
我们几个异口同声的说。
阮晴天收回罗盘,“别人不知道可以,李天琪!”
矛头又指向我,我终于知道躺枪是什么意思了。
“比如说,人死了时有时胸中还残留一口气,如果被猫鼠什么冲了就会假复活,就是人们平常所说的诈尸。但是这一口气完全不能支撑起生命,只会让复活的尸体野兽般的乱追咬…”
我一把抓住我师父的手,几乎带着哭腔说:“什么?你说我二叔死了?”
“手!”阮晴天瞅了我一眼继续说:“不是死了,你二叔是得罪人了,这是花豹咒,不会伤人性命,但中了咒的人几乎就是的动物,丧失了一切生活能力。一般人破不了,好在有我。”
火柴听了阮晴天的话不高兴的说:“阮小姐,先不说唐磊是得罪谁了,你能不能先把他恢复正常。”
“我向来是话多,既然你嫌烦可以不听。”
“你…”
陆天宇赶紧打个圆场“算了,阮小姐,还是拜托你帮下唐磊吧,因为现在有很多事情都等着他处理。”
“五分钟。”说完,阮晴天走进我二叔的卧室。
火柴气的直跺脚,“这个女人要不要这么自负,难道会算卦的就只有她一个嘛!”
“火柴啊,你不知道,她出身玄门世家,虽然年纪尚浅,但资历绝对雄厚,要不然,当年大宝那件事……”
“阿泰!”陆天宇连忙打断李泰的话,李泰知道自己说多了,果断的闭上嘴。
那件事…他们从来都不在我面前提起,都以为不提,我就忘了,可那怎么能忘呢……
五分钟后,阮晴天走了出来,看着我们几个,“搞定了,不过你们注意点儿,最近可能不太平。”说着从包里拿出几个画着符咒的玉片项坠,交给李泰。
火柴迫不及待的去看我二叔,我也想去,但是却被我这个师父拉住了, “你给我等一下。”
阮晴天收起刚刚嬉笑的样子,脸上浮上一抹担忧,陆天宇看出来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于是他说:“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说吧。”
“呵呵,确实没有那么简单,我刚刚给你们几个算了一下,印堂发黑,可能会有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你们。还有唐磊,半兽咒不是一般人就能下的,能下半兽咒的人,只有是身边最为亲近的……”
说着,阮晴天看了看卧室又说:“那个女人是谁?和唐磊什么关系?”
正说着,火柴出来了,眼睛有些肿,显然刚刚哭过了,她说我二叔醒了,现在又睡着了。
“是不是该给我点酬劳啊?”
阮晴天又恢复刚刚的嬉皮笑脸,我看了一眼火柴,我这师父刚才的意思,给我二叔下咒的不会是……
“咱们这关系,要钱多见外啊。”
阮晴天踢了李泰一脚,然后笑眯眯的看着陆天宇说:“老陆,请我吃顿饭总可以吧?”
“可以,可以。”
餐厅.
“翡翠人参茅台鸡.”
“红花酱焗鸽皇.”
“蜜汁叉烧羊肋排.”
“清蒸鲍鱼.”
“红焖猪手.”
“麻辣小龙虾.”
………
“师父,咱能来点素的吗?”
实在是受不住,我师父这大鱼大肉了,看着点的这些菜,如果是我亲爱的欧巴陆天宇买单的话,真是替他肉疼啊,这一餐下来得多少钱啊。如果是李泰的话,为了追我这傲娇的师父,这点钱不多,一点儿都不多。
放下菜单,阮晴天和服务员说先这些,不够在点。
我看着服务员屁颠屁颠的奔着后厨跑去,这么大的饭店就我们一桌,看这样子好像是才开胡。
陆天宇给阮晴天倒了杯水问道:“阮小姐,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阿磊还有什么问题吗?”
“嗯,有。”阮晴天点点头“事情没那么简单,还记得天琪当年玩的那个游戏吗?”
“嗯…”
“估计要东窗事发,也怪我,这么多年没有人是我的对手,一直都很高傲,当年的事情我原以为只是个招灵的游戏,没想到啊……”
阮晴天叹了口气,此时的我,心扑通扑通的乱跳,难道当年的事情并没有平息?这个想法就在这几秒钟在我心里扎了根。
“那个女人,我看她阴气挺重的,就算你们是多年的朋友,我现在也说不准什么,反正你们小心点,我给你们的玉符带在身上,有事给我打电话。”
听了阮晴天的话,我们三个就如同被霜打了一样,陆天宇和李泰的表情特别难看,也是,他们和火柴都快认识半辈子了,现在突然有人说让他们防着点火柴,我也能体会他们现在的心情。
就在这时上菜了,看着这些精美的菜系,反正我是没什么胃口了。
这时阮晴天抬起头,对着那服务员说:“美女,你们这菜做的不错,很好吃,但你得告诉你们老板一声若不想赔的裤衩子朝天,就赶紧把这店关了,你们把人家房子毁了。”
服务员一脸懵逼的看着阮晴天,然后转身回了自己的岗位。
“师父,你什么意思啊?”
“完蛋玩意,让你没事儿就看看易经,这地下压着人家的祖坟呢,阴气这么重,要不然怎么就咱们一桌。”
我看了一下陆天宇和李泰,这俩人,脸色比刚刚还难看,我也想好不到哪去,想想我现在坐的地方就是坟地……谁还能大口大口的吃啊,没尿就不错了。
几天后,我二叔和以前一样,又能活蹦乱跳的了,火柴小姨一直守在二叔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听我亲爱的天宇欧巴说火柴小姨不走了,就在这里住下了。
而我想着我师父那天说让我们小心点火柴小姨,还说她身上阴气重,难道,我二叔被人下咒真的和火柴小姨有关吗?如果真的是,我二叔怎么办?
想到这里,我默默的打开一个柜子,看着那皱皱巴巴的二十九块八,于是我拿了出来,好家伙,都长绿毛了。
这两天是淡季,店里没什么顾客,我也是很悠闲,窝在沙发里看着那长了绿毛的书。
店里的王新实在受不了我这个大茄苗子这么用功的模样,于是抢下我手里的绿毛书说:“姐呀,这破书有什么看头,你能不能出去拉拉客……”
“拉客?”我一眼瞪过去,“说啊,怎么不说了?”
“咳咳,那您继续用功,我去别家看看咋样。。”
拉客,怎么的,我这是洗头房啊,这小子这张嘴越来越欠拍了。
王新刚走到门口,突然来了顾客,王新笑呵呵的说,“您是洗头还是剪头?”
“剪。”
我大手一挥,让王新先带他去洗头,继续看我这绿毛书,虽然几天下来,我一个字都没看懂,到底是誰发明的文言文呢,太搞脑子了。
“姐…”
“姐…”
这王新像个复读机一样的姐姐姐的,我不悦的抬起头,一个熟悉而陌生的脸出现我的眼前。
王新指了指我面前一个男人。
我也看着这个有点熟悉又陌生的人,哪里见过吗?也有可能是顾客,直到这人说,“你是李娅?”
好多年没人叫我这名字了,我点点头“请问你是?”
“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泰山。”
“啊!”我突然想了起来,有些惊讶的说:“竟然是你,好久不见了。”
“李娅,你这几年怎么样啊?你不是去北京了吗?怎么又回吉林了?”
“还是喜欢老家。家这边习惯,不过我改名字了,如今叫李天琪。”
泰山点点头,然后他就说好久不见了,非要请我吃饭。
后来,我才知道泰山的原名叫云宁修,豪园酒店就是他们家的,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说他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果然,我猜的没错。
我和泰山谁都没有提当年的事情,这么多年过去了,泰山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那么大的酒店他依旧过着他潇洒的大少爷生活。
“大宝,你怎么在这里?”
我抬起头,发现是陆天宇身边的小弟,张伟。
张伟看了看我身边的泰山说:“这是…男朋友?”
“不是,只是一个普通朋友,你今天不忙啊?”我笑着说。
张伟说:“和一个朋友吃饭,放心,我不会告诉你二叔的。”
我刚要解释,谁知一溜烟的走了,泰山端着就被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却不说话。
“不是,你别这么看我行吗?”
“大宝,你的乳名?”
我翻了个白眼,“不是。”
“谁信啊,大宝,留个手机号,改天在联系。”
虽然我们以前也没见过几次,算不上太熟,况且这又这么多年再次遇见,但我觉得和他之间就像一个的好朋友,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这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