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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灵记
南桥一顾

第一章 回乡

我叫苏然,听到这个名字很多人会问我的性别,因为很少会有男性用这个名字,确实有些伪娘了。

有的时候我也十分苦恼,我妈十月怀胎还没生下我的时候,家里面因为我奶奶比较迷信,认为取一个男生的名字将来我妈就一定生男孩。我奶奶没什么文化,当时也不知给我取的是苏二狗还是苏二柱,那时家里比较穷,农村人认为取一个贱名好养活。

也幸亏我妈识几个字,在那个年代算得上是文青,她给我取了这个名字,说生下来男女都可以用,所以这个名字就伴随了我的一生。

言归正传,我毕业之后在一家小公司上班,后来因为年轻气盛,本着李白那种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轻狂辞了工作。因为以前念书的时候爱写一些文墨,被周围的朋友认为有些才华,后来经一个朋友的介绍去一个文学网站写文,起码能混到些烟钱,所幸也签约了。

我奶奶是前年的时候去世的,家里就我爷爷一个孤寡老人,我想着反正也没什么工作,干脆就回到家乡专职写作顺便照顾我年迈的爷爷。

我父母都在外地大伯的公司里工作,一年也难得回几次家,所以每次爷爷都跟我们抱怨,说有那么多儿孙,也没谁去陪他。我知道老人家是孤独了,我从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所以和他们的关系甚至比和我爸妈的关系还要亲近。

回到家之后,我每天除了打稿子就是陪村里的那些那些老人斗地主,日子虽然过得格外空虚,但好在我们村里的老人都比较健谈,都说一些他们年轻时候的故事,我一个写作的人最喜欢的就是听故事,因为从他们嘴里听到的故事在经过我的手,故事版权就是我的,我说不定还能赚一比不菲的稿费。

有些事我们没有用眼睛看到,所以不能判定它的真假。但我不知道以后在我们身上发生的事比这世界上所有诡异的事还要离奇,让人难以相信。

我家是在贵西的一个小山村,贵西那地方去过的人都知道,玉皇大帝仿佛把我们中国所有的山都搬到了贵西,在我们那里你们会真正的体会到什么叫做,开门见山。

说来也十分邪门,我在那里生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有那一次有我回家那次灵异。

我从江苏无锡坐火车到贵西,一路风尘仆仆很是疲累。原本不打算联系我在老家的朋友直接回去看望我爷爷。不过镇上那条路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修好,小路虽然近不过是山路,很难走,就在镇上联系了我多年未见的发小阿忠,他家就住在镇上。

我和阿忠从小玩到大,小的时候上树掏鸟窝,下田逮泥鳅,等长大了更是形影不离,高中那会甚至有谣言说我俩是同志。

我们并没有因为这个产生隔阂,因为我们对对方的性取向都了如指掌。

我之前在外省工作,一年也很难回来几次,老朋友见面肯定少不了要整两口。

阿忠的名字取的和我差不多,有些伪娘,叫陈忠玉。他念完高中就没念了,家里拖了关系把他送进警校学了几年,出来后就在我们这一片当了个威风凛凛的小片警。

想我们高中那会,在道上混的也算混的风生水起,隔三差五的就被逮进警局喝茶,我记得那时阿忠曾在监禁室里发誓他此生和条子势不两立,但多年以后他却成了条子,很讽刺。

兄弟两个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所以见面就免不得喝上两口。两人在镇上的小摊上喝的晕晕乎乎,后面兴高了之后哥俩就打算去我家那里叙,他知道我许久不回家归心似箭的心思,所以把车停到他在小镇上的家。

临走的时候陈阿忠他妈妈拉住我,我和阿忠从初中就开始厮混在一起,所以他妈妈对我在熟悉不过了,再者我们两家还沾点亲带点故,在我们镇上,真要扯起来,谁都有点亲戚关系。

她妈妈一定要留我在那里住一个晚上,我当时因为惦记着我爷爷,他身体不太好,前两天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听我大姑说他好像感染了一些风寒,我在城里的时候就给他买了一些药。

原因我也跟阿忠他妈妈说了,原本我还以为他妈妈会体谅我,谁知道她还是拉着我,说一定要我今天晚上不要回去。

我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有什么原因,就问她。陈忠玉妈妈说我回家那条路上的三岔河有点单。

‘有点单。’是我们这里的土话,意思就是那条路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一个受过马克思主义教育的人,在祖国红旗下茁壮成长的青年,哪里会信这些,陈忠玉也在一旁说他妈迷信什么的,事实上在我们这里的老人,大多都很迷信,连以前教我们的初中老师也迷信。

阿忠妈妈又在那里苦口婆心的劝我,还跟我说明了那里最近发生的邪门的事。

以前我在老家念初中的时候有一个傻子,叫小发财,年纪不是很大,还小我一两岁,不过在我念初二还是初一的时候就死了,他其实挺可怜的,每天光着身子疯疯癫癫的在我们小镇上乱逛,有的时候来我们学校还要遭到驱赶。

小发财就是死在我回家的那条三岔河里,三岔河是三股河水汇集在一起的河水,不太宽不过有些深,其实深也深不到哪里去,我们念初中那会还经常在里面洗澡。

小发财就死在那里,据说是卡在两个石头的中间溺水而亡,他的尸体我还亲眼见过,被人见到后就放在岸边,他的父母可能对这个傻儿子没什么亲情,就把小发财放在岸边放了两天,我们第一天从三岔河回家的时候就看到小发财穿着他那件破衣服躺在那里,他的脸被人用席子盖住,可我们还是很害怕,那段时间就经常绕马场那条大远路。

阿忠妈妈告诉我说,那里有人见过小发财,说他就在三岔河的岸边玩石头,还有一次有一个开面包车回的人在路上的时候突然看见了小发财,方向盘没握稳跌在了河里,后来被人救上来的时候发疯了,现在还在城里的精神病院里。

事实的真相只有当事人知道,也有可能是阿忠他妈妈为了吓唬我所以把事情有些夸大。

见我什么反应都没有,他妈妈接着又说了大约七八年前的事,之前说过我们那里全是山,我们那里有很多煤炭,就是小发财死后的第二还是第三年,我记得不太清楚了。

那个时候有一个煤老板来我们村子里搞开发,正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我们那里有些村名不满意赔的土地款,就在那里的路上堵着大矿,上面来人了也压制不住。

后来也不知道那个煤老板怎么想的,他在我们城里叫了很多高中混子,我们那地方的混乱不是生活在优越城市里的人能体会到的,现在还好一些。

总之就是煤老板把人叫下来之后,把我们村上的一个开大车的人打的奄奄一息,我们的村长一看这他娘的都欺负到了头上来了肯定要反抗。在村委会的广播里一召集,马上村名们就聚在一起,拿农具作为武器。

也不知道我们以前那位村长年轻的时候是做什么的,反正他带头挺猛的,对面的又都是一些学生,打了几下就一哄而散,要不说我们那里的人是刁民,人家都跑了他们还要乘胜追击。

这一追可不要紧,把那些人追的满山遍野的跑,跑到了山岔河悬崖边上的时候,有几个人就跳了下来,有两个重残废,有一个当场死亡。其实这些都是数据,那一次真正死了多少人没人知道。

这就牵扯到了陈忠玉妈妈的故事,她又跟我们说什么在深夜有路过的人听到三岔河悬崖上有人哭,还有的在山上忙农活的时候看到有几个穿校服从悬崖上跳下来云云,反正怎么扯怎么说。

我肯定是不相信这种荒诞的话,坚持要走,陈忠玉的妈妈没办法就让陈忠玉和我一起去,因为喝了一点酒的缘故,我们没有骑车。

接下来的事就让我深深的后悔当时没有听陈忠玉妈妈的话,正好应了那句老话,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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