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掏出小包里的耳机带上,听歌!
姥姥出去也不知道多久,我听歌听的迷糊时,听见有人很轻的拍门,拍了三下…
很轻的声音,我立马变的格外清晰。
斜晲着门口,门口只有一扇木门,那木门轻微晃动后定住不再动了。
我摘下耳机,“姥姥?”
没人回应。
我坐起身,打算下床去关上门,但一阵急促的走路声,有点‘呼哧呼哧’的感觉。
会是谁?
这里都是一家人一个院子的,这个点了,村里人都睡的早,不可能还来外人。
我下床,脚刚落地,我听见姥姥和我妈的说话声渐渐逼近门口。
收了脚,又重新上了床,钻进被子里,继续插上耳机。
姥姥她们进了门,“歌儿睡着了?”
我摘下耳机。笑嘻嘻睁开眼,“没有呢,听歌呢!”
我妈端着盛满水果的盘子,“就知道你没睡,来,起来吃点水果。”
“好。”
姥姥进来后关上了门,手里却多里三炷香,还端着半碗白面。
我咬着苹果,看着姥姥把东西先放在一边,“姥姥,拿面干什么呀?”
“这可不只是白面,还有动物的骨灰…”
“……”
我妈笑了笑,看向姥姥,“妈你就别再吓唬歌儿了,她啊,从小就害怕听鬼故事,你还要给她去晦气,呵呵…”
姥姥一乐,“怕啥!活人还怕个鬼东西?听姥姥的,胆子放大些,啥事没有!”
——
吃完聊完,十一点钟,姥姥让我躺到床上去,我妈在一边站着。
姥姥嘴里也不知道在念叨个些什么,点燃香,端起那碗,用香底端,一边沾灰,一边像外撒,在我身上饶了好几个圈,不让我睁眼,那我半眯着。
几分钟就完事了,姥姥开了门,晾了有半小时才关上,临睡前,她还在我枕头下放了刀子,笑呵呵说着,“长歌今晚好好睡,姥姥给你去了晦气,我们就啥也不怕了!”
“好了,妈睡吧,不早了。”
可这一晚,我睡在正中间,身子从冰冷开始慢慢变的燥热,我的眼皮用力想睁开,可好几次,眼皮只能拉开一条缝,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眼前晃来晃去……
是什么?
这一夜鬼梦,全是那副棺材,棺材上,卧着一只如老太岁般的黑乌鸦,深蓝色的虹膜,半眯着,诡谲的目光紧紧盯着我,我害怕,开始拼命的跑,那只乌鸦扑腾起翅膀,一直追着我,它开始疯狂的叫了,那鸦叫声,激动重复的叫,还拖着长音,含糊的高音,越听越诡异!
我一路的跑,黑色的梦里,直到我被乌鸦追赶跌入一个深坑里,闻着全是尸臭,手乱摸,看不见的地方全是湿黏的触感,猛的回头,一个闭着眼的男人面孔紧贴我的脸,他安详的如同熟睡,我不敢呼吸,可一声鸦叫,他瞬间睁开了眼睛,面孔发生变化,他眉心间有一道很深很深的悬针,他开口说了话,“赵长歌。”
我惊恐,他一张嘴便咬住我的下唇,清醒的疼痛后,我醒了…
可醒来后,发现一切都变了,变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