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兰没了刚才那股浪劲儿,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他看着宋岩脸上那严肃的表情,也只好张开玉唇,一口吞下了那颗竹叶青的苦胆。
苦胆带来的无比苦涩的味道瞬间让她浑身哆嗦了一下,刚想说话,就被宋岩堵住了嘴巴。
“很苦是吧?”
张桂兰额首一番,硬生生把这苦胆给吞了下去。
“苦胆能不苦嘛,不过却能治好你的病。”
说着,宋岩也小心翼翼的拉开她的衣服,这一回就是宋岩主动了,这弄的张桂兰脸上更是娇俏,一股难以掩饰的羞涩。
不过宋岩却并未多想,他此刻只想着给张桂兰治病。
膏药小心翼翼的被他贴在了胸前,随后宋岩轻轻的按了一下,不让膏药脱落下来。
张桂兰看着他发直的眼睛,赶忙裹住了衣服,说道:“小没良心的,还看,嫂子今天都让你看了好多遍了,等嫂子好了以后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嫂子给你弄晚饭吃。”
说完,张桂兰起身,在屋外有个简陋的小厨房,此刻他们都只能在这里简单的煮点东西,毕竟这里不是长久之计。
宋岩见她要出去,立马就拉住了她,让她坐下,这种小事就让他来做吧,毕竟她现在还是个病人呢。
宋岩笑嘻嘻的跑了出去,正准备弄点晚饭吃,一声声铃铛的声响从远处田埂上传了过来。
宋岩抬头一看,果不其然,是喜儿来了。
她此刻满脸笑意,在田埂上蹦蹦跳跳的来到了他的面前。
见他还在做晚饭,主动的拉住了他的手,说道:“走,到我家去吃吧,我爸说要感谢感谢你,谢谢你救了我的命。”
宋岩被她拉着就要走,可是屋里还有张桂兰在呢,他总不能丢下张桂兰一个人去吃东西吧。
“喜儿,我嫂子还在屋里呢。”
“嫂子?”
这时候,张桂兰也听到了外面的声响,开门一看,用她那女人特有的第六感就知道喜儿这是来者不善啊。
“这位是?”
“她叫喜儿,这位是我嫂子,叫张桂兰,我刚才去山上采药,在山上看到她被蛇咬了,所以我就救了她,她就住在我们旁边的山脚下,她说要请我们去吃晚饭。”
宋岩当然不可能一个人去,他的话也自然说的很明白。
喜儿也睁着闪亮亮的大眼珠子看着张桂兰,不管多大年龄,似乎都知道对方的目的。
“宋岩,咱不去,可不能打扰人家,咱们自己做点吃的就行,小姑娘,谢谢你了,宋岩救你那是出于好心,你别瞎想。”
宋岩听到这话,能不明白嘛,张桂兰这是在给喜儿下战书呢,意思很明确,那就是在说宋岩是她的,你喜儿凭什么抢,要找男人自己找去,别在寡妇手里抢男人!
可喜儿也不是好惹的,一副娇俏的样子,回答道:“阿姨,你这里不好煮饭,而且我那里都已经做好了,你不会是怕我不把宋岩哥哥拐走吧,放心,我爸是陈猎户。”
阿姨?
张桂兰差点破口大骂,虽说她岁年确实比喜儿来的大,可也没到阿姨的地步啊。
被一个小女孩叫阿姨,那是对她最大的侮辱,这分明是下了战书了。
喜儿的话里又再次提到了她爸陈猎户,似乎在张桂兰的心里,还有一个秘密在,而这个秘密,正是和陈猎户有关。
索性,张桂兰也放下身段,白了喜儿一眼,说道:“原来是陈猎户的女儿,既然如此,那我就和宋岩一起去一趟。”
喜儿看在宋岩的面子上也就没再多说,跑到宋岩面前,一把搂住了他的胳膊,那活泼灵动的劲儿瞬间就迸发而出。
“宋岩哥哥,我给你做了熏肉烧豆角,很好吃的,这熏肉我熏了一年了。”
宋岩有些尴尬的朝着身后看去,立马松开了喜儿的手,转身说道:“嫂子,我来关门,你和喜儿先过去,我马上到。”
他能看不出两人之间的暗斗嘛,他不过是想逃离两人的包围而已。
他慢悠悠的关上门,而前面喜儿带着张桂兰走过田埂,终于让宋岩松了口气。
直到她们两个走出很远之后,他这才跟了上去,不过数十分钟,就已经来到了喜儿家门口。
他们住的房子要比宋岩那里好很多,虽说也是木屋,但至少很宽敞,有好几个房间,而且背山,面前又是一大块平地,倒是个好地方。
“快进来,这就是我家了。”喜儿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房门。
屋内灯火通明,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目光却看向了宋岩身边的张桂兰。
“桂兰?你
你怎么会在这里?”说话的男人正是喜儿的父亲陈猎户,他和张桂兰认识,并且关系还挺复杂。
张桂兰也看到了陈猎户,眼神忽然柔弱起来,冲上前去,一把拉住了他的衣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落下来。
“为什么
为什么要我在这里见到你!”
她不停的在陈猎户的胸口捶着,那样子就好像是陈猎户欠了她很多钱一样。
这让宋岩更懵了,这到底什么情况啊。
但喜儿却并不会让她这么做,跑上去一把扯过了张桂兰的手,大骂道:“你干什么啊,他生了重病,你还这么打他,你是想让他死吗?”
陈猎户赶忙干笑着摇了摇手,说道:“没事的,没事的,他们能来就很好了,我今天要好好感谢一下救我女儿的恩人,快进来,咱们边吃边说。”
张桂兰得知陈猎户患了重病,也没再好意思捶下去,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装出一副笑意,朝着宋岩招了招手。
就这样,几人进了屋子,里面早已置办好了一桌饭菜,让已经饿了一天的宋岩肚子也跟着抗议起来。
“来来来,先坐,你坐这里,女儿,你坐这里。”陈猎户早已安排好了位置,宋岩旁边就是坐的喜儿。
可张桂兰不肯了,一把拉过喜儿,自己坐在了宋岩身边。
“陈哥,我不想说那些弯弯绕绕,村长说你拿走了所有的赔偿金,只给了我两万的安葬费!”
陈猎户一听,一脸疑惑,却又重重的叹了口气,回答道:“李有田这老瘪犊子,真是丧心病狂,连死人的钱都拿!”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在那里,都在等着陈猎户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