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冬梅紧紧抱着小雨,眼神恐惧警惕的看着陈建东,生怕陈建东要做什么坏事。
陈建东做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了。
她觉得陈建东就是一个折磨人的变态,他打人的手段极其恐怖,她真的害怕接下来陈建东会进行更猛烈的攻击。
陈建东无奈摇头。
“冬梅,你怎么还不相信我,你没看到我都打回来了两只野鸡和一只野兔吗?”
“本来我说拿一只野鸡去集上给你们娘俩换件衣服,兔子拿去送给你爹。”
“但我看见小雨看到鸡腿那么饿,就决定不去换东西了,先给你们娘俩吃了再说。”
陈建东本来是想着给冬梅和小雨去集上换件像样的衣服。
但就在刚才看到小雨可怜的样子。
他决定先不换了。
这么多年,他都没有让小雨和冬梅吃饱过,他决定先让娘俩吃个够。
他有一身打猎的本事,不怕以后打不到猎物换不到钱。
可陈建东刚说完,何冬梅两眼瞪大,不可思议的看着两只野鸡和野兔。
“建东……你说这野鸡和野兔是你打猎打回来的?”
她满脸震撼。
更多的是不相信!
她觉得陈建东一定是在骗她,陈建东这种人满嘴谎话,从来都没有一句是真的。
她绝对不相信陈建东上山打猎去了。
结婚这么多年,她从来没见过陈建东上山打猎一次。
以前她只要提一句,陈建东那拳头疯狂打的她都能晕过去十次!
她哪里敢让陈建东去山上打猎?
最多的时候,是她带着小雨去山上打猎试试,看看能不能抓到一些小动物。
可就算是她和小雨抓到,等回了家也是让陈建东先吃。
陈建东若是吃不饱,她们娘俩就别想吃一点。
这么多年陈建东都没有上山打过猎,现在他说上山这么一会儿就打回来了两只野鸡和一只野兔,让她怎么相信?
她认为陈建东根本就不会打猎!
甚至都没她强!
小雨也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陈建东,但她眼里全都是星星。
“爹!你太厉害了……原来你也会打猎啊!”
可话刚说完,就赶紧被何冬梅捂住了嘴巴。
何冬梅生怕小雨说错话,让陈建东无缘无故的暴打一顿。
陈建东看着何冬梅的样子,脸上一笑。
“冬梅。”
“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虽然没怎么上山打过猎,但我好歹是个一米八的男人不是?”
“对于我来说,上山打猎算的了什么?”
“以前是我懒不愿意去,现在为了你们娘俩,我愿意上山打猎,让你们吃饱喝足!”
“你放心,以后有我在,我肯定让你们俩过上好日子。”
“不过……这也不是全靠我打回来的,刚才在山上碰到你爹了,这只野兔是因为你爹下的网,我才抓它。”
“但天太黑,你爹跑的太快,一溜烟的功夫我就看不到他了。”
“你看见这两捆小根蒜野菜没有,这就是你爹弄的。”
“等明天咱们拿着这只野兔和小根蒜给你爹送去,顺便问问他为什么借了刘三那么多钱。”
陈建东本来也打算把这只野兔子给老丈人何铁柱。
毕竟这只野兔是用老丈人何铁柱下的网子抓到的,再加上老丈人暗地里帮助了冬梅和小雨不少,他也应该把野兔给他。
除了把野兔子送过去之外,他还想问问老丈人,为什么借了那么多钱,钱又用在哪了?
五十块钱可不是小数目。
在这个年代,能买好多东西了。
何冬梅依旧半信半疑。
若是陈建东没有说小根蒜这件事,她或许一点也不相信。
但陈建东说了小根蒜,她真的开始相信了一点。
因为今天爹过来不仅给了她一碗喂猪的黏糊糊,还说要上山挖野菜。
他说在一个地方发现了很多小根蒜,打算过去把它们挖出来,挖完以后再给她送一点。
难道陈建东真的是去打猎了?
这两只野鸡和野兔,也真的是他打回来的?
陈建东不再解释。
因为这么多年的挨打,冬梅打心底都害怕极了,只能慢慢改变再说。
他快速把两只野鸡拔毛开膛破肚。
一只放在锅里慢慢炖。
另一只陈建东找了一堆柴火,找了架子,开始烤了起来。
整个屋子都是香喷喷的味道。
急得小雨口水直流。
浓重的香味也飘到旁边邻居的家里。
农村人有一个习惯,那就是你过的比他差可以,但绝对不能过的比他好。
如果过的比他好,他一整晚都睡不着觉。
……
第二天一早。
白茫茫一片。
宛如童话世界。
大雪依旧在下,但下的已经没有昨天那般大了。
陈建东早早起来,把院子里的雪扫了扫。
何冬梅醒来看到院子里的雪已经被扫好,她吓得瑟瑟发抖,生怕陈建东打她。
虽然陈建东昨天晚上炖了一只鸡和烤了一只鸡,但她依旧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冬梅。”
“咱俩拿着兔子和小根蒜去一趟你爹那,顺便给他盛点鸡汤和肉。”
“让小雨在家等着就行。”
陈建东催促何冬梅。
何冬梅心惊胆颤的穿好衣服,她不想去,但陈建东发话了,她又不敢不去。
她害怕陈建东去了打自己爹娘。
陈建东可不止一次打她爹和娘了,几乎每一次去,他对会对着她爹娘打一顿。
现在爹是个瘸子,娘又脑子有问题,他们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只能眼睁睁的被陈建东打。
陈建东身强体壮,她家的亲戚又不敢过来阻拦,若是阻拦,连着也是一顿胖揍。
现在只要陈建东一说过去,她家都宛如鬼子进村,害怕的直打哆嗦。
至于周围的亲戚,更是大门紧闭,不敢开一点门,就怕陈建东冲进去一顿乱砸。
爹和娘又不敢关门。
如果让陈建东知道他们是故意关门,不让陈建东进去,他更加生气。
那怒火能把门给砸了。
之前有一次老两口就是把大门给关了,害怕陈建东进来,结果陈建东连着大门都给踹了个稀巴烂。
他按着爹的脑袋就往地上打。
爹被打的哭着连连求饶,可越是哭,陈建东打的越厉害。
“建东……咱们真要去吗,要不我自己去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