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无数英雄豪杰逐鹿中原,为的就是那一亩三耕地。
陆昭可是记得,洪顺家中有不少的田地。
现在他是朝廷命官,可不敢随便收人银两。
万一被这鲁汉告一手贪污受贿,那自己就完蛋了。
反倒是这田地,不仅能产粮,还能将田地租给农民,自己当个收租的地主。
而且这私人的田地,还能继承给子孙后代。
自己只要利用现代知识,稍微的改进一下施肥技术和灌溉系统,必然能将田地的产粮大幅度的提高。
可以说,只要手中有田,暴富只是时间问题。
听到陆昭想要田地,鲁汉脸上不悦之色更甚。
但为了洪顺,鲁汉还是勉强道:“好吧,稍后我就让人把地契给送来。”
“如此甚好,明日鲁寺正只管开庭,到了那时我再开口替洪顺求情。
到了那时,我拿好处,寺正也能拿个铁面无私的好名声,咱们谁也不亏。”
陆昭说明了其中的利弊。
听到自己能赚个名声,鲁汉的脸色才缓和不少。
事情谈妥后,鲁汉心满意足的离去。
“原来这都在你的算计之中吗?……难怪藏锋敢在大理寺顶撞寺正,这招以进为退,堪称绝妙啊!”
景田田忍不住感叹一声,随后便用着那盈盈秋水般的眼神,好奇的在陆昭的身上反复打量。
她对陆昭越发感到好奇了。
明明陆昭没当过官,处理官场上的事情时,却比自己爷爷还要老练。
“呵呵,侥幸罢了。”
陆昭故作高深的微微一笑。
见状,景田田的眼中露出了佩服之色。
她还以为陆昭是谦虚了。
……
两人一路走着,很快便来到了一处宅院门前。
这宅院的大门宽广明亮,但看起来积了不少灰,地上满是脱落的漆皮,看起来破败不堪。
抬头看去,门匾上题着“陆宅”二字,此处正是陆家的大宅院。
虽然比不上高官府邸,但比起普通百姓而言也算是豪宅了。
原身的爷爷是个当地的税使,虽然官职不高但收了不少的油水,辛苦了大半生才建成这座大宅院。
陆昭来到大门前,伸手扣了扣门环,院子里没有半点响应。
“定是我那父亲又喝花酒去了,你且等一下。”
陆昭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了一把钥匙。
大门打开,庭前杂草丛生,庭院内堆凿而起的假山挂满了蛛网,干涸的池塘长满了青苔。
这地方,已经很久没人打理了。
因为这偌大的陆府空空荡荡,就只住着陆家父子二人而已。
根据原身的回忆,以前爷爷还在时,陆家还算是当地的名门,院子里雇有不少侍女佣人进行打理。
后来爷爷走了,原主的母亲病逝了,陆家一门只剩下两个二世祖,算是彻底废了。
没错,不仅原身是个纨绔,原身的父亲陆丰,更是个老纨绔。
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一天到晚不是去逛青楼喝花酒,就是去赌坊赌博。
原本家里还有百亩田地,但老早就荒废了,后来更是被老纨绔拿去赌场梭哈了。
要不是爷爷留下的家底足够深厚,这个家老早就被败光了。
至于宅院里的侍女和佣人,也早就被陆丰这个吝啬鬼给遣散了。
不过这老纨绔对原身还不错,只要陆昭伸手,这老纨绔总会骂骂咧咧的掏钱。
可能是因为独生子的缘故,来纨绔对这个儿子格外的宠溺。
如今,这老纨绔不在家里,不知道上哪去浪了。
不得不说,这陆家大宅是真的很大,占地面积约有四千平方米,几乎有大半个足球场那么大了。
“这庭院若是能稍加打理,倒也还不错。”
景田田倒是对这的环境十分满意。
至少,比大理寺的监狱好多了。
庭院里有不少空旷的房间,陆昭便将景田田带到了其中一处客房安排了下来。
“藏锋……田儿想去洗个澡,这里有没有换洗的衣服?”景田田问道。
入狱那么久,景田田都没能好好梳洗,如今看到房间里有水桶,免不了想洗个热水澡。
“洗澡?嘿嘿,洗澡好啊,田儿要不要与夫君来个鸳鸯共浴?”
陆昭心情不错,嘴上便忍不住调戏了一句。
“这……”
景田田顿感为难。
陆昭是她恩人,若真要让她献身报答,她断然无法拒绝。
只是她乃宰相孙女,作为名门之后,自尊心很强,如今成了戴罪之身,现在又不得不寄人篱下,心思自然比普通人更为敏感。
陆昭这句看似无心的话,却是让她感到又羞又气又委屈。
没一会,她便急得满脸涨红,一双眼眸很快便浮上了雾水。
陆昭见自己说错话了,便连忙改口道:“咳咳,田儿别在意,我就随口一说,你快去洗漱吧,稍后我就把衣服送进去。”
“嗯……多谢藏锋……”
看到陆昭离开后,景田田才松了口气。
她拍了拍剧烈起伏的胸口,心中侥幸之余,又感觉对陆昭有所亏欠。
不过陆昭没想那么多,他打算回房间找点银子,出门给景田田买几件漂亮衣服。
毕竟是自己的娘子,即使还没过门,那也不能亏待了。
而且人靠衣装,娘子打扮得好看,自己出门也有面子。
随后陆昭按照原主的记忆来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开藏在衣柜里的小金库打算取些银两来花。
然而,箱子一打开,陆昭就傻眼了。
没想到,自己的金库里,就只剩下三枚铜板了。
“嗯?钱呢?怎么钱不见了?”
陆昭记得原主的小金库里,应该还有一些银两才对。
“操,不会被那老纨绔给顺走了吧?!”
陆昭猛然起身。
他刚想要出门去找老爹,没想到正好就见到一个满脸醉意的老男人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原主他爹,陆丰。
两人一见面,便异口同声的问道:“你是不是拿了我的钱?”
“陆藏锋!我金库里的银子,怎么突然就没了一半?”
陆丰率先问道。
陆昭先是一愣,这才回想起来。
原身就是从老爹的金库里拿钱,才去找洪顺买了官。
“那钱我有大用,对了,我衣柜里的银两怎么没了?是不是你拿了?”
陆昭立刻反问道。
“你小子除了出去喝花酒,还会用钱来干什么?我是你老子,我花你的钱怎么了!”
陆丰理直气壮的说道。
两人一通对账下来,陆昭发现了一个严重的事实。
他们陆家,破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