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司大怒,降下军令,一旦发现偷盗之人,必严惩不贷。纵使军令如山,兵士也闲而视之;谁叫这左司平日欺软怕硬,营里早就声威全失;兵士名义热血帮忙,实则饭后笑料。谁叫这些贪官平日骄横无理,克扣军饷;一份总做几份发,说是照顾有加,其实谁都知道大半全都跑进他们腰包。士兵们敢怒不敢言,纵而暗暗自喜。
左司其实不算大官,只是分管一队人马。按围州兵营派管制度,大将军统管全国军队,虎符为其凭证;全国共有两块,一块为君主所有,为父符;一块为子符,将军持有。父符一出,子符虚之。接下有,大将,副将,高卫,中卫,下卫;士官,军士,营士,营长,司命,左右司;左司算是有名头中的最底层,纵使怒火中烧,也只能哑巴吃黄连。只怕以后剥削会更加深重。
“木头,拿着这些钱打点一下。”少女把‘顺手牵羊’而来的钱财分了分,递了一份给他。
“那我要怎么做呢?”
“哎呀,你就不会动动脑子啊?”
“算啦,你就这样……”少女嘀咕了会,直到周鼎点头离开才开始收拾剩下的劳动果实。
有钱果然就是不一样,大约一个多时辰;周鼎微笑着回来。
“好了,那些和我关系好的我都分了好多钱,他们都还很高兴呢!”
“那我们离开的理由呢?”
“明天会有一次采购,我们就利用这次采购离开。”
“那到底怎么样离开啊?”
“怎么平时看你挺聪明的,现在感觉我的直觉欺骗了我!”
“你……”
“好啦,明天我会和我一朋友出去采购,然后我们就说路上遇到强盗;东西被洗劫一空;而且采购的钱自然也是我们囊中之物。然后我就与强盗搏斗,被他们带走。自然我也就不用回来了。”
“哎呦,看不出我们木头也挺聪明的嘛”少女符合着。
“没有啦,收拾好东西;我们明天就走。”
“恩,木头,你后悔和我一起走吗?”
“有啊。挺后悔的!”
“那你还……”
“呵呵……,骗你的;其实我想念我的母亲,我想看看她…”
翌日,周鼎只带了那晚的劳动成果便出了军营。一路上少女这跑跑那看看,像极了刚出笼的小鸟。一路上到也太平,军营也没派兵来追,毕竟是一伙食小兵,也不可能兴师动众。想这样的无名小卒消失了便消失;这样毫无价值的生命,那些高官贵族根本都看不上一眼。出乎意料的是,君如郡主到是成了人们的焦点,纵使百般遮掩也盖不了那特殊气质;迫不得已周鼎只能选择一些人烟稀少的羊肠小道而行,出了什么事也不好交待。
“干嘛要走这样的路,什么都没有。真是无聊死啦!”一路郡主总是抱怨不停。
“低调,低调。我们这是回家,不是去打架。”
“是你回家,我……”少女似乎意识到了点什么。
“是是是,我们快走吧!天快黑了”周鼎并没意识到少女的不同。
羊肠小道,细窄悠长,路旁杂草,纷繁丛生。座座草屋邻立河畔,小桥流水,到也是一番美景。只是分外凄凉。天渐渐黑了下来,周围影际显现而出,羊肠小道更显凄凉。
“木头,我有点害怕。”少女赶忙把身体往周鼎移了移。
“别怕,有我。”
“恩……”少女会心的笑了。
“哥们儿,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前方黑影一闪立时出现几个人影,天色朦胧看不清他们真容。
“咦,奇怪!这里没有树啊?而且开路怎么会开这么狭窄的小道呢?”少女带着稚嫩的声音疑惑的看着周鼎。
“我……”人影立时无措。
“妈的,真没用!看我的”,“哥们儿,这念头生活困难,弟兄几个都还饿着呢。你看是不是给我们贡献,贡献?”黑影旁响起了一个声响。
“我们也是穷苦人家,哪有钱啊?大哥你们选错对象了,呵呵……”周鼎忙随声符合着,“靠,这钱要是给了你我娘怎么办?”
“少跟我嬉皮笑脸的,我们已经跟了你们一天了!我们不仅要留下你的钱财,还有你身边那小妞也一并收下了。”黑影信心满满的说道。
“木头,我怕…”
“放心,有我在。”周鼎一步迈朝前,把少女护在身后。并做好了搏斗的准备。
看着少年伟岸的身影,少女心头填满了暖意。这一刻,她好像找到这一生最宝贵的东西。
“那就我们自己来取吧!弟兄们,上”
两男子立刻向周鼎冲来,一把擒住周鼎双手,欲想先把按在地上,再行束他双腿;周鼎一个侧移,横立开来;另一男子见状立时从后扑来,手中拿一石块便朝周鼎轰来;周鼎回身后仰,险而险之避了过去;三人在次来袭,周鼎凭借强壮体魄暂压三人一头;剩余两人见状,大感不妙;两人使了个眼色,便朝君如郡主抓去;正在发呆的郡主忽然感觉两股劲风来袭,立时向后撤去;周鼎见状,心中焦急,直欲摆脱三人,腾身前往;却不料一时不慎手臂被划,鲜血立时染红衣袖;却也不顾直奔郡主而来。
沉迷在喜悦中的郡主见状,顿时大怒。
“你们胆敢伤我的木头,哼”少女娇喝。顿时两步横移,出现两黑影身前;两黑影大喜,见少女飘来,立时伸出双手欲直擒于她。却不料眼前突显一玉腿,脚一点两人倒立在地,头晕眼花。闪躲中的周鼎突见少女奔来,急忙叫道,“君如,快走!”却不料少女不退反进,玉手一出便把一男子打到在地。三下五除二便收拾了剩余两人,一旁周鼎却看的目瞪口呆。
“你你你……你会功夫?”周鼎满脸疑惑。
“嘿嘿…会那么一丁点!看你刚刚焦急的样子真的好帅噢!”
“你会功夫怎么不早说,害我白当心”周鼎有点生气。
“哎呀,你又没问,我怎么说啊?我不可能把全部的事喝你说啊,人家是女孩子嘛!来我看看你的手怎么样了?”少女赶忙伸手去看。
“哼,看我不好好收拾他们。”
“算啦,走吧;天黑了,路上不安全。”周鼎劝到。
“算你们命好,遇到我鼎哥哥……”
“走吧”周鼎托起包袱要走。
“鼎哥哥,等等我嘛……”
“恩,走吧!恩?鼎哥哥?”周鼎心中犯疑。今天这丫头怎么一反常态,该不会世界要爆炸了吧?
悠悠小道,静寞凄凉;一路欢声笑语,却也安然自得。行至第六天,周鼎终于回到村口,枯槁的桂花树,村口石碑,错乱交杂的茅草屋,一切是那么的熟悉;穿过大街,一座半高草屋浮现眼前,房门半掩,院内整齐洁净,想来母亲也是经常打扫。周鼎呆立门口,默默看这熟悉的一切。
“鼎儿,鼎儿,是你回来了吗?”屋内走出一妇人。两鬓已有少许斌白,步履蹒跚。
“娘亲,是我,是我,我回来了!”说着却已泪流满面。郡主也少有的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