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许娇娇啊。”
眼瞧着双腿被他掰开,叶胭脂急忙大喊。
她可不想被当成许娇娇的替身。
似乎是听到“许娇娇”三个字,莫寒洲蓦然停住了动作。
他凌驾于她的上方,呼吸粗喘,气息滚烫。
深沉如墨的眼眸,紧紧地凝着她。
看着她绯红的脸蛋,双唇被他吻得鲜红微肿,急促喘息地模样。
他喉咙紧的厉害。
清冽的轮廓覆上了一层叫人心惊的暗色。
“娇娇……”
他低哑的语气,如同情人般的呢喃。
说完再次俯下身来,头埋在她的颈窝处。
叶胭脂以为他还想要做什么,吓得全身紧绷。
没想到却听到耳边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他居然睡着了?
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才把他从身上推下去。
莫寒洲被推倒在大床的另一侧,嘴里迷迷糊糊地传出梦呓:“娇娇……不要……”
叶胭脂正在整理被他弄乱的衣服,蓦然听到这句话。
再次确定今晚莫寒洲醉酒失控,把她当成许娇娇的替身了。
看来她之前猜测的没错,今晚莫寒洲跟许娇娇应该是吵架了。
*
第二天,叶胭脂站在衣帽间的落地镜前。
打算挑选一件合适的衣裙,陪莫寒洲回老宅。
莫家规矩,每月十五是家宴,儿孙都要回来。
她跟莫寒洲结婚三年,莫家家宴他们从未缺席。
叶胭脂知道,莫寒洲需要她陪他回去秀恩爱。
秀给他父亲看。
为的是莫家继承人的位置。
毕竟莫家长辈包括他父亲更疼他弟弟莫宇洲。
之前若非他先一步娶到她,跟他们叶家联姻,这个继承人的位置很可能已经落到他弟弟莫宇洲头上了。
衣帽间的门,突然被拉开。
莫寒洲西装革履出现在门口,给人高不可攀的矜贵气度。
“怎么还下去?”
他朝她走来,俊脸淡漠清冽。
原本宽敞的衣帽间,因为他的闯入,变得逼仄起来。
“我想挑件衣服,不过……”
叶胭脂下意识地解释,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莫寒洲挑眉。
目光顺着她的视线,落在了她脖颈的一片红痕上。
那是他昨晚留下来的痕迹。
莫寒洲是个理智有分寸的人。
跟她结婚三年多,从未有过越矩的举动。
但昨晚他的自控力,似乎脱离了他的掌控。
叶胭脂脖颈上的痕迹,无论挑什么衣服,都很难遮住。
“我看今天我还是不去了。”
反正她也不想去。
正愁找不到借口。
“就穿这件!”
莫寒洲随手从衣架上取下一条旗袍递给她,语气强势道。
那是一件绀青色的刺绣旗袍。
叶胭脂以前很喜欢的颜色和款式。
但她婚后几乎就没怎么穿过旗袍了。
反倒是许娇娇爱模仿她,最近很喜欢穿旗袍。
叶胭脂心中冷笑了一声,不动声色地接过。
一双眼睛讽刺地瞧着他,颇有些挑衅,“好啊!”
既然他想要把她照着许娇娇打扮,她就遂了他的意。
很快叶胭脂就穿上这件旗袍出来了。
精锻布料勒住她的腰身,掐腰裹胸,曲线毕露。
中式盘扣和绲边的领子托住她的玉颈,昨晚留下的那片红痕只遮了一半,更显暧昧。
叶胭脂本就五官精致,皮肤白皙。
如今换上这身旗袍,更显妩媚,浑身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风情。
莫寒洲凝视她的目光又升了几度。
叶胭脂被他盯得有些心慌。
他这什么眼神?
好像要吞了她似的。
她下意识地想要离开这个衣帽间。
莫寒洲却拿过首饰架上的一条项链,亲自替她戴上。
叶胭脂怔住。
不由顿下了脚步。
莫寒洲似乎很有耐心。
替她戴完项链,又戴耳环。
粗砺的指腹不时划过她的肌肤,带着灼烫的温度。
叶胭脂身子有些僵硬。
他们结婚三年,他还没有亲手为她戴过任何首饰。
此刻莫寒洲靠得很近。
他温热的呼吸就洒在她的耳畔。
叶胭脂本能地躲了躲。
“我自己来吧。”
“别动!”
莫寒洲微凉的大掌扣住她纤细的腰肢。
叶胭脂提着一口气,浑身紧绷。
“给你戴耳环而已,你怎么比跟我上床还紧张?”
莫寒洲幽深的眼眸微微眯起,突然在她耳边戏谑道。
“……”
叶胭脂心跳蓦地漏跳一拍。
气息都乱了。
而身后的男人,居然还一副正人君子,十分坦然的模样!
哼,伪君子!
叶胭脂在心里怒骂。
*
劳斯莱斯豪车缓缓驶入莫家老宅大院。
叶胭脂刚下车,莫寒洲立即体贴地牵起她的手,恩爱戏码做足。
莫家其他人几乎都到齐了,只等他们俩。
叶胭脂与莫寒洲一入内,立即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尤其是她一身旗袍,脖子上的痕迹格外显眼。
叶胭脂正陪同莫寒洲与长辈们一一打招呼。
就听见一道挑剔的嗓音:
“这么多人都在呢,也不知道遮掩一下!太不像样了!”
说话的是莫寒洲的姑母梁秀文,她身旁正坐着许娇娇。
莫寒洲生母早逝,他跟弟弟莫宇洲是由姑母梁秀文带大的。
梁秀文就相当于他们兄弟俩的养母,她的婆婆。
只是她一直都不喜欢叶胭脂,每回见她都百般挑刺,反而对许娇娇特别喜欢。
叶胭脂淡定地笑:“夫妻之间恩爱,没什么好遮掩的!又不是不正当关系!”
她说这话的时候,有意瞥了一眼许娇娇。
周围静默了几秒。
许娇娇眼底快速划过一抹记恨。
莫老爷子见状,连忙出来解围:“寒洲跟胭脂恩爱,这是好事,说不定我很快就能抱上孙子了。”
其他人立即附和点头,道喜。
叶胭脂只笑而不语。
她跟莫寒洲婚后,每回回老宅,莫家长辈都会变相催生。
莫寒洲每回都深情地看着她,跟长辈们承诺,他回去就努力。
这次也不例外!
可每次回去后,他都将她冷落在别墅里,继续和她分房睡。
碰都不愿意碰她一下。
又何谈生孩子呢?
不过是他敷衍长辈之词罢了。
莫家是顶级豪门,大家族旁支众多。
每逢家宴,人情关系格外复杂。
叶胭脂懒得同这些人周旋,自己默默地喝酒吃菜。
不像许娇娇,八面玲珑的应付着这些人。
她眼角的余光不经意一瞥,恰好看到身旁的莫寒洲目光正落在许娇娇身上。
而许娇娇恰好也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偏偏这时候有人不合时宜地问道:“娇娇,你跟宇洲也好事将近了吧?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