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你作甚?”
秦定山脸色骤变,暴怒一声,伸手就要去抓秦风的衣领。
然而。
秦风早有防备,身形一闪,轻松避开。
他眼里闪烁着似笑非笑的神色,嘴角勾勒起一抹饶有兴致的弧度:“二叔,你急什么?”
“这药不是治风寒的吗?二婶吃了,有病治病,没病补身,不好吗?”
穿越前面对穷凶极恶的匪徒伪装,秦风都能轻松识破。
更何况,是秦定山这种不入流的玩法!
“咳咳咳!”
李月娥被呛得满脸通红,拼命抠着喉咙想把药吐出来。
可惜,药粉已经顺着唾液融化入喉。
刹那间,她只一股燥热感瞬间从腹部升腾而起。
“你个畜生,我是你二婶,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李月娥指着秦风,惊恐的双目圆睁,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
“二婶您冤枉我了,这是风寒药啊。”秦风耸耸肩,脸上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二叔染了风寒,你吃下去,他就传染不了你了!”
李月娥瞬身颤抖,怒不可遏,还想反驳。
可下一秒。
她的脸色突然变得潮红,呼吸急促起来,眼神也开始迷离。
她双腿发软,不受控制地往秦定山身上靠去,嘴里发出低低的喘息:“夫君……好热……”
秦定山脸色铁青,一把推开她:“你疯了吗?”
可李月娥已经神志不清,双手胡乱撕扯着自己的袄子,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整个人像条蛇一样往秦定山身上缠去。
秦定山知道这合欢散的药效,一滴就能让一头老母牛发春。
更何况,李月娥还吃了这么多!
要是不及时行房,只怕会筋脉寸断而亡!
当下便赶紧翻袖口,想要找解药。
然而找了半天,却发现自己的袖口里空空如也。
见状,秦风拿起另一个纸包在秦定山面前晃了晃:“二叔,您在找这个?”
看着纸包上那个用毛笔写的“解”字,秦定山一对眼睛瞪得溜圆:“臭小子,快给我,不然你二婶她会死的!”
“这不是治伤寒的药,是合欢散!”
无奈,秦定山只得加重语气说出实情,希望能让秦风重视。
然而,秦风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我不知道是合欢散?还用你说?”
说完,就拿起解药走到苏若雪身旁。
此刻的苏若雪如饥似渴,颜色潮红,看着走上前的秦风贪婪地舔着舌头:“小叔,快,给我。”
秦风心中无奈摇头,用手控制住她的下颌,将解药灌了进去。
“留一点!”秦定山见状大喊。
可惜,秦风却置若未闻,将剩下的解药吞如自己腹中。
临了,一脸吃惊地看着秦定山:“呀,二叔你咋不早说?侄儿我一下子全给吃完了。”
见状,秦定山怒不可遏:“你给老子等着!”
说完,来不及犹豫,拦腰抱起李月娥,朝着隔壁的木屋走去。
没一会儿,里面就传来干柴烈火的碰撞声。
而秦风跟苏若雪在服用解药之后,腹部的那团燥热没一会儿就消融了下去。
见苏若雪平静下来,秦风松开她被绑缚的双手。
看着眼前的景象,苏若雪满脸羞红,赶紧缩进被窝。
秦牧云听着旁边秦定山夫妇的动静,气得胡须直抖,拐杖重重砸在地上:“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他阴沉着脸,目光如刀般扫向秦风:“风儿,你到底想怎样?”
显然,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在秦风身上。
闻言,秦风收敛笑意,淡淡地看着秦牧云:“爷爷,您心里清楚,今日之事,到底是谁在背后算计。”
秦牧云眯了眯眼,没有立即回答。
对此,秦风心中冷笑,继续说道:“二叔二婶想把我和嫂嫂扫地出门,无非是为了少交两份人头税,顺便甩掉两个‘累赘’。”
“可爷爷别忘了,我爹是开国功臣,我兄长尸骨未寒,秦家就这么对待他的遗孀?”
“传出去,秦家的脸面还要不要?”
秦牧云向来以开国功臣自居,最要面子。
眼看他装蒜,秦风干脆就直接戳他的痛处!
果然,在听到秦风的话以后,秦牧云脸色阴晴不定。
沉默片刻,终于缓缓开口:“你想如何?”
秦风嘴角微翘,等的就是这句话,立马干脆果断地说道:“分家。”
“放肆,你目无尊长,按照家规该赶出家门?”秦定山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赶了回来,“还想分家,你脑子怕不是进水了!”
没一会儿,李月娥面色潮红,头发凌乱地将房门关闭。
经历了这么一出,她实在没脸再来到现场。
看着咄咄逼人的秦定山,秦风轻笑:“哟,二叔,您瞧您这气喘吁吁的,刚刚做完剧烈运动,您还是别这么激动!”
言语间,满是嘲弄的味道。
气得秦定山像是吃了粪坑里的苍蝇一样难受,当即指着秦风就要发作。
秦牧云抬手制止秦定山,目光深沉地盯着秦风:“风儿,你可想清楚了?”
“想得很清楚。”秦风直视秦牧云,一字一顿道,“我和嫂嫂,分出去单过。”
“秦家的产业,按规矩,我爹那一份,该归我。”
秦牧云沉默良久,终于缓缓点头:“好。”
“爹!”秦定山急了,“这小子分明是……”
“闭嘴!”秦牧云白了他一眼厉声打断,随即看向秦风,摩挲这手上的扳指,“家产可以分,但你要记住,今日之后,秦家与你再无瓜葛。”
“如果你让一步,以后在外面还可以说你是我秦家的人!”
秦风心中冷笑,这老登,显然是又想赶自己走,又不想给自己东西。
原主唯唯诺诺逆来顺受,就是不想失去秦家之子的身份。
正是因为如此,秦牧云才放纵秦定山夫妇对原主各种压榨剥削。
但是,现在的秦风已经不是之前的秦风,这一招对他根本没用。
秦风淡淡地看着秦牧云,嘴角微扬:“正合我意。”
很快,秦定山拿来纸币。
秦牧云即使心不甘愿,但还是没有选择,开始主持分家仪式。
沉思片刻,他才缓缓开口:“村东头老宅,以及那附近的二十亩田地归你,如何?”
听到这话,秦定山顿时着急:“爹!那宅子虽然破旧,但也值……”
“住口!”秦牧云打断了他,转而鹰隼一样锋利的眼神看着秦风,“同意与否,你说句话!”
闻言,秦风毫不犹豫:“你在这儿打发叫花子,你说我会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