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女人?”
霍祁深冷笑着看向程以安,眼底的嘲讽毫不掩饰:“你也配?”
程以安自然知道她不配。
暗恋了他这么多年,她从来都不敢奢望自己能站在他身边,只敢偷偷地在远处看着他,偷偷地为他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可如今,成为他的女人怀上他的孩子,是她脱离监牢和程家获得自由的唯一希望。
因此,就算配不上,她也要留在他身边。
她将手机拿回来,继续给他打字——
【我只是想留在霍先生的身边,做您床上的女人而已。】
看完程以安手机上的字,男人脸上精致的五官上浮上一丝厌恶。
他冷冷地扫了程以安一眼:“明知我有未婚妻,还能恬不知耻地说出这样的话来,我真是低估了程小姐厚脸皮的程度。”
程以安苦涩地笑了起来。
在生存和自由面前,脸皮和廉耻算什么?
她继续在屏幕上打字:【昨晚您也很舒服,不是吗?】
男人那张五官精致的脸瞬间青黑。
他没想过,这女人能下贱到这个程度,在他面前打出这样的字来!
程以安勾唇,又打了一行字:【让我做您的女人,以后只要您想,我都可以让您这么舒服。】
“够了!”
见她又想继续打字,霍祁深的眉头死死地皱了起来:“昨晚是个意外,我不会背叛我未婚妻,更不会把一个有杀人前科的女人留在我身边,你死了这条心!”
程以安早知道他会这么说。
女人拿起一旁扔在地上的纸和笔给他写字:【如果我拿这个威胁你呢?】
将这张纸递给霍祁深的同时,程以安也把手机里的一段视频点开了。
视频里不是别的,正是昨天晚上程以安和霍祁深两个人在房间里上演的限制级戏码!
看着视频里的自己沉浸在女人身体上的模样,霍祁深的火气“蹭”地一下就来了。
他直接狠狠地抓住程以安:“你居然录像?”
程以安勾唇笑了。
这录像,是早就规划好了的。
昨天霍艳茹制定计划的时候,程以安还觉得没有必要,她相信霍祁深会对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可事实证明,霍艳茹是对的。
霍祁深这样的天之骄子,怎么可能会想对她这样一个声名狼藉还算计他的女人负责?
想到这里,她强忍着被男人抓住手臂的痛楚,将手中纸条的下半部分送到霍祁深的眼前:【视频我已经备份了,如果霍先生不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和我这种女人睡过,就把我留下吧。】
霍祁深眯眸盯着程以安,那眼神似乎要将她撕碎:“你以为我在乎?”
程以安顿了顿,又翻出纸条的最后一部分的文字:【林小姐肯定会在乎。】
【你舍得让她知道这些伤心难过吗?】
霍祁深愤怒地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
活了二十多年,这女人还是第一个有胆子这样明目张胆地算计他,威胁他的!
但一想到三个月前为了救他贡献出她自己的林雅薇……
“你别后悔。”
冷冷地丢下这句话,男人将程以安甩在地上,然后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她浑身淤青和吻痕的身体:“你先躲在这里,待会有人接你从后门出去。”
说完,他连看都没有多看他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砰!”地一声之后,程以安忍着疼痛从地毯上爬起来,唇边溢出一丝的苦笑。
现在她所在的位置,就是刚刚林雅薇在和霍祁深撒娇的位置。
林雅薇走了许久,这里还残留着浓郁的草莓味,和昨晚霍艳茹给她的草莓香水的味道一模一样。
原来霍祁深不是喜欢草莓味,而是喜欢喷着草莓味香水的林雅薇。
想必,昨晚他刚开始的时候,是把她当成了林雅薇,才会是那个反应吧?
回想他昨晚的事情,程以安捂住心脏的位置,心头一阵闷痛。
大约一个小时后,紧锁着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进门的是一个穿着一身米白职业套装的女人。
她拎着一个装衣服的袋子,带着程序化的笑容推门走进来将袋子放到程以安的面前:“我叫徐墨,是霍先生让我来的。”
程以安站起身,有些局促地笑了笑,走到她身边拿起了服装袋子。
徐墨看了一眼程以安身上的那件男士衬衫,意味深长地开口:“没记错的话,你身上这件衣服,是林小姐送给霍先生的定情信物,是霍先生最宝贝的一件衬衫。”
程以安紧了紧握着袋子的手,转过头朝着女人打了手语:【我会洗干净还给他的。】
“那就不用了。”
徐墨看得懂程以安的手语,轻轻地摇头笑了笑:“来的时候霍先生交代过,你身上的这一件,脱下来扔掉了就好,他也不想要了。”
程以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霍祁深到底有多厌恶她?
就因为被她穿过了,他连林雅薇送给他的定情信物都要丢弃掉?
“程小姐。”
徐墨垂眸看了一眼手表:“我们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程以安回过神来,这才转身进了洗手间。
徐墨给她带的,是一套清洁工的衣服。
程以安毫不犹豫地将衣服穿在了身上。
她连囚服都穿过,清洁工的衣服又有什么要紧?
不过,在穿戴好衣服之后,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那件霍祁深的衬衫装进了袋子里,拎着走了出来。
门外面,徐墨已经准备好了一杯水和一粒小小的白色药片。
见她出来,女人微笑着将药和水递给程以安:“把药吃了,我们现在就走。”
看着她手中的那粒白色的药片,程以安的心脏瞬间揪在了一起。
她知道这是霍祁深不希望她怀孕的意思。
可是……
“程小姐。”
见程以安没有接过药和水,徐墨收起脸上的笑容,神色变得严肃了起来:“这是霍先生特地交代的,我必须亲眼看着你把药吃下去,你别为难我。”
程以安咬住唇,正犹豫为难着,房门却在这个时候被敲响了。
门外响起了林雅薇冷漠严肃的声音:“徐墨,祁深不在,你一个女人进他的房间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