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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后,江年又找了过来,他看起来有些局促:
“于悦,你看起来眼睛里像是有星星,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我笑了一下:“那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从来都不曾真正地认识过我呢?”
“我们虽然相处了很长的时间,但你从没主动了解过我的喜好,我的梦想。始终是我来迁就你,迎合你。”
“在你心里,我不过是花5万块买回去的一个玩意儿罢了,人怎么会在意工具的想法呢?”
江年的脸白了又红:“于悦,你怎么能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我嗤笑一声:“因为,我不再是你的附属品,我有独立的人格和意识。”
“最重要的是,我不再爱你了,以后我的人生规划里,没有你的位置。”
江年急了:“于悦,我知道错了,你回到我身边好吗?你走了之后,我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爱苏茜茜,我真正爱的人是你。”
他表情有些委屈:“知道吗?没有你的安神汤,我每晚只能靠药物入睡……”
“于悦,我真的离不开你。”
我后退了一步,揉着额角说:“可我已经厌倦了那样的生活,江年,我没有义务再去承担你的脾气,如果你想要回当初的那些钱,可以让律师给我一个清单,只要在合理范围内,我都会支付。”
江年想要拉我的手:“于悦,别用金钱来侮辱咱俩之间的关系行吗?”
“你毕竟是个女人,总要找个依靠生活,你跟了我那么多年,差点都结婚了,除了我,你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不是吗?”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出声。
我避开他的手:“我是个女人没错,我不拒绝爱情,但爱情对我而言,绝不是多重大的事情。”
“我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国家需要我,科研需要我,我的人生足够精彩,爱情不过其中的一小部分罢了。”
在一旁保护我的人,见到江年情绪不太对,过来把我护在了身后。
我盯着江年嘲讽地说:“还有,你怎么就笃定,我非你不可呢?”
说罢,我转身离开,即便是江年身边有保镖,但我的人一亮出证件,他们也不敢再惹事。
我回到了酒店,休息了一会儿后,手机再次嗡嗡地震动了起来。
我没有说谎话,这次除了讲座以外,我还有一个人要见。
这五年来,我们始终通过邮件往来,最初只是学术上的探讨,后来逐渐衍生到对生命对世界万物的理解。
他叫季长信,我曾在刊物上多次见过这个名字,他的论点常常能给我新的启发。
但长达五年的交流,我们却默契地没有开口提见面。
沈如初曾笑我:“都2025年了,居然有人靠发邮件谈情说爱。”
这次知道我要来讲座,他思考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来询问我肯不肯和他见面。
经过组织考察之后,我答应了下来。
虽然从未见面,甚至连照片都不曾交换过。
但刚一下楼,我就认出了他。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季长信也在第一时间认出了我,毫不犹豫地向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