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沉默着没说话，手指轻轻敲着榻沿。
洛海棠见状，又赶紧说：“娘娘，臣女听说，洛青衣在乡野的时候就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
“依臣女看，现在就是想攀附殿下，拿孩子做筹码呢！这种女人，绝不能让她坏了殿下的名声！”
洛海棠见皇后脸色松动，赶紧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神秘兮兮的味道：“娘娘，还有更吓人的呢！”
“臣女听说，洛青衣会旁门左道！她肯定是用了什么妖术迷惑殿下，不然殿下怎么会对她那么死心塌地？”
“旁门左道？”皇后皱紧眉头，她最忌讳这些邪门歪道的东西。
“是啊！”洛海棠拍着胸脯保证。
“前几天府里的丫鬟亲眼看见，她对着一只受伤的兔子念念有词，那兔子居然一下子就好了！”
“还有那个小丫头，眼神古古怪怪的，一看就不是善茬，指不定也跟着学了那些歪门邪道！”
皇后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皇室最看重血脉纯净和品行端正，要是陆北辰真被这种会妖术的女人缠上，传出去不仅丢皇家的脸，说不定还会引来祸端。
“这个洛青衣，看来是得好好敲打敲打。”皇后冷哼一声，手指在榻沿上敲得更响。
“既然她这么想出风头，本宫就给她个机会，让她在宫宴上好好‘表现’一番。”
洛海棠心里都快笑开花了，脸上却装作担忧的样子：“娘娘，您可别太为难姐姐了，毕竟……”
“你倒是心善。”皇后瞥了她一眼，“不过规矩就是规矩，皇家容不得这种不知检点的女人。”
洛海棠赶紧低下头，嘴角却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洛青衣，等着瞧吧，今天就让你身败名裂！
此刻，偏殿里静悄悄的，洛青衣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眉头却一直微微皱着，像是在想什么烦心事。
陆岁岁蹲在旁边，小手托着下巴，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洛青衣，忽然眼珠子一转，蹑手蹑脚地往后退了半步。
她伸出小胖手，在洛青衣身上不着痕迹地比划了几下，嘴唇动了动，像是在默念什么咒语，声音轻得像蚊子哼，生怕被听见。
一道肉眼看不见的金光闪过，像层薄纱似的轻轻落在洛青衣身上，瞬间隐没不见。
“搞定！”陆岁岁拍了拍手，小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赶紧又凑回洛青衣身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阿娘，你醒啦？”
洛青衣揉了揉她的头发：“没睡熟呢，你在旁边窸窸窣窣的，怎么了？”
“没怎么呀。”陆岁岁往她怀里钻了钻，仰着小脸装傻，“就是觉得这里有点闷，咱们去找爹爹吧？我想爹爹了。”
洛青衣被她逗笑了：“刚才还说要给我当小保镖，这才多大一会儿就想你爹爹了？”
“那不一样嘛。”陆岁岁撅着嘴。
“爹爹能保护我们呀，而且……我总觉得洛海棠怪怪的，刚才看她跑出去，说不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洛青衣心里咯噔一下，摸了摸她的头。
“别胡思乱想，有你爹爹在，她不敢怎么样的。走吧，咱们回去。”
“嗯！”陆岁岁赶紧点头，拉着洛青衣的手就往外跑，心里却暗暗嘀咕。
洛海棠要是敢搞小动作，就让她尝尝玄门小大佬的厉害！
洛青衣被她拉着走，丝毫没察觉自己身上多了层防护，只觉得这孩子今天好像格外活泼，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刚走到宴会厅门口，就看到洛海棠正陪着皇后站在不远处，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
洛海棠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她们，赶紧指着洛青衣对皇后说：“娘娘，那个就是洛青衣，旁边是她的女儿陆岁岁。”
皇后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陆北辰让人端着一碟精致的糕点送到洛青衣面前，还低声说了句什么，洛青衣的脸颊微微泛红。
皇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心里冷哼一声——果然是个会勾人的，才这么一会儿就把北辰迷得团团转，连皇家的规矩都不顾了。
她又看向旁边的陆岁岁，那小丫头正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她，眼神里带着点警惕，还隐隐有点……审视？
一个几岁的小丫头，居然有这种眼神，确实透着古怪。
洛海棠说的没错，这母女俩都不是善茬。
“哼，看着就不是安分的。”皇后的声音冷得像冰。
洛海棠在旁边煽风点火：“娘娘，姐姐她可能就是性子直了点，您别往心里去。”
“性子直？我看是没规矩！”皇后瞥了她一眼，“在宫宴上就敢跟皇子拉拉扯扯，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洛海棠心里都快笑开花了，嘴上却还装作劝和：“姐姐刚从乡下来，可能不太懂宫里的规矩，娘娘您多担待。”
“担待？皇家的规矩能担待吗？”皇后的语气更冷了，“等会儿有她好受的。”
洛青衣正拿着块芙蓉糕喂陆岁岁，忽然感觉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让她浑身都不自在。
她抬头望去，正好对上皇后那双审视的眼睛，眼神里满是厌恶和不屑。
洛青衣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低下头，拉了拉陆岁岁的衣角：“岁岁，别乱看。”
“阿娘，那个皇后奶奶好像不喜欢我们。”
陆岁岁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小眼睛还偷偷瞟着皇后身边的洛海棠。
“肯定是洛海棠在她面前说我们坏话了！你看她那得意的样子，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洛青衣也看到了洛海棠嘴角的笑意，心里瞬间明白了七八分。
这个洛海棠，果然又在背后搞小动作。
“别理她们。”洛青衣摸了摸她的头，“我们吃完东西就早点回去。”
“嗯！”陆岁岁用力点头，小手却在背后偷偷捏了个诀——想欺负我阿娘？门儿都没有！
就在这时，一个太监尖着嗓子喊道：“皇后娘娘有旨，请各位千金小姐到殿前献艺！”
太监的话音刚落，洛海棠就第一个站了出来，娇滴滴地福了福身：“皇后娘娘，臣女愿为您献上一支《霓裳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