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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简直赢麻了

乔婉太过绝情,让江屹川和林清红都讨不了好。

江淮直接傻眼了。

“爹……你你们……”

什么情况?

他的赌债还有没有人还了?

江淮是一个赌徒,他不在乎谁当侯府的主母,他只想要钱!

钱啊!

“爹,你会帮我还赌债的,对不对?”

这会儿,江淮也学聪明了,直接向江屹川求救。

江屹川又一次迟疑了,避开了他的目光。

“此事,该你娘做主。”

“……”

江淮愣了又愣,在意识到爹爹不愿为他还赌债后,心中涌现出巨大的恐慌。

开什么玩笑,赌场的人狠极了,如果他不能还清赌债,真会被剁手的!

到底有没有人管他?

“爹,我是你的大儿子,也是侯府的嫡长子,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江淮又吼又叫,在瞥见疤脸张愈发不耐烦的神色后,整个人都慌了,就差吓尿了。

“你吼什么?”

江屹川脸色阴沉,觉得他在侯府大门前又喊又叫,让自己没脸了。

以往,无论几个子女犯了什么事,都是乔婉给他们擦屁股。

如果做的不好,还会被他指责。

如今,乔婉不管了,任他们自生自灭,才发现这么爽,她真是白活了半辈子。

“江公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该不会在耍我们吧?”疤脸张一边擦着大刀,一边幽幽地问。

就在清晨,疤脸张还用那把大刀砍了一个赌鬼的手,上面还沾着一点点血迹。

江淮吓疯了,脸上全无血色。

“红姨,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啊……”

在生死关头,江淮愈发没脸没皮,当着众人的面,就去拉扯林清红的裙摆,求她救自己一命。

“放手!”

林清红气死了,本想扯出裙摆,却被他紧紧抓着不放。

人群在身后指指点点。

听着他们的嘲笑和议论声,林清红杀人的心都有了。

可笑,她又不是侯府主母,也还没进侯府的门,怎么救他,又凭什么救他?

难道让她用嫁妆替江淮还赌债吗?

哼!

该出,也是乔婉出!

不为别的,谁叫她生了一个窝囊废,这是她应得的!

想到这里,林清红暗暗得意起来了,觉得她又赢了乔婉一次。

她是生了几个子女,是为江家开枝散叶了,但全都是废物,还不如自己呢。

于是,林清红款款上前一步,看向台阶上的乔婉,语气恳切又带着不赞同:

“姐姐,淮儿纵有千般不是,他也是侯府的嫡长子,你的亲骨肉啊,岂能任由这些市井之徒如此折辱?”

“侯府的脸面何存?姐姐名声又如何是好?”

林清红句句看似担忧,实则字字诛心,将“不顾体面”、“损害侯府”、“不慈”的帽子狠狠扣向乔婉,更精准地戳在江屹川最在乎的“脸面”痛处上。

此时,江淮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涕泪横流地爬向江屹川和林清红。

“爹!红姨!救命!救我啊!娘她疯了!她要看着儿子被他们活活剁了啊!”

“唉,可怜的淮儿,一定吓坏了。”林清红擦了擦眼泪说。

江屹川本就对乔婉怀恨在心,又见爱子如此哭诉,加上林清红情真意切的劝解,心中的怒火瞬间烧到了顶点。

是了,乔婉之所以胡搅蛮缠,是为了不替淮儿还赌债吧?

她真是好狠的心!

为了那区区八千两,她一会儿以圣上赐婚威胁,一会儿又折辱清红,可谓手段频出,让人不耻!

要不是清红提醒,还真让她蒙混过关了。

江屹川狠狠瞪向台阶上神色冰冷的乔婉,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乔婉,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淮儿有错,自有家法,你关起门来打他骂他,我也认了!”

“可你呢?闹得满城风雨,让这些下九流的东西在我侯府门前耀武扬威,羞辱我江家血脉,你眼里还有没有侯府?还有没有我这个侯爷?”

“清红说得对,你简直是不可理喻的疯子!”

江屹川完全无视江淮盗典祖产、欠下巨债的过错,只看到乔婉的狠毒和带来的耻辱。

“侯爷,你快消消气,当心气坏了身子。”

“呼……”

江屹川大喘着气,对林清红露出了一个好脸色,“清红,还是你最善解人意,不像乔婉,简直是个泼妇。”

“侯爷,你快别这么说了,姐姐会生气的。”

林清红捂了捂他的嘴,朝乔婉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眼神,似乎又赢了一次。

简直赢麻了。

此时,面对江屹川的滔天怒火和林清红故作温柔的劝说,乔婉嘴角只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讽,仿佛仍在看他们耍猴戏。

既然是猴戏,又何必气着自己?

“侯爷,你可知道,你口中的‘侯府血脉’、‘嫡长子’,昨日盗取库房祖传之物典当,今日又欠下八千两赌债,人赃并获。”

“按侯府家规,嗜赌成性、败尽家业者,轻则鞭笞禁足,重则逐出宗族。”

“故我清理门户,何错之有?”

乔婉的目光锐利如刀,直刺江屹川心底,完全不把他的愤怒当一回事。

“至于脸面?侯爷觉得,是当众剁了这个败家子的手更丢侯府的脸,还是养出这等不忠不孝、屡教不改的废物,一次次将侯府拖入深渊更丢脸?”

“你……”

江屹川被她直指核心的反问噎住了,竟说不出辩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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