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萌娃会念咒,穿书八零战渣爹
恰初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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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冬。
数九寒天阴风刺骨,一阵阵寒风裹挟着风雪肆意打转,萧瑟的街上连猫狗的踪影都寻不见,只有一个衣着单薄的女人,抱着孩子弓着腰匆匆前行。
女人身上穿着打补丁的薄衫,风雪迷的她几乎睁不开眼睛,一双早已冻僵了的手臂,紧紧抱着怀中的女儿。
“小桃不怕,妈妈这就带小桃去卫生所找医生。”
被破棉袄裹着的小身子烫的吓人,因汗水浸湿的衣衫黏腻的难受,小桃在襁褓里难耐的扭了两下,呼出来的热气细弱蚊蝇:“好难受……”
此刻的小桃依旧不敢相信自己已经穿书的事实。
是的,她穿书了。
穿进了一本名为《带子改嫁肩挑两房的老公》小说中。
文中的女主寡嫂徐盈盈带子改嫁男主,小日子过得风光无限。
盛红豆作为女配,则是男主那如鲠在喉一般的糟糠前妻。
原著中的盛红豆直到给孩子上户口时,才发现老公已经在军区娶了女主,并把侄子寄养在自己名下。
那时候正赶上计划生育的政策,女主的儿子顶替盛红豆的孩子上了军区的学校,盛红豆的孩子却连户口都没办法上,成了人人喊打的野种。
后来,盛红豆发疯撒泼以死相逼,男主勉强答应盛红豆的孩子以亲戚的身份随军读书,却在随军路上弄丢了孩子。
事后盛红豆发疯一般的找了孩子多年,最后却无意得知,随军当天,男主为了给寡嫂和侄子买他们喜欢吃的土特产,疏忽孩子,导致孩子跌入铁轨被压身亡……
得知真相的盛红豆受不了打击,一气之下跳河自杀,彻底成全了男女主甜死人般的爱情神话。
而现在,刚穿书不久的小桃,就是原著里那个没办法上户口,又因高烧耳聋被压身亡的孩子……
小桃穿书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说服母亲盛红豆放弃哀求李家人,放弃上山采药,带她去镇上的卫生院找医生自救!
毕竟除了救自己的一条小命之外,她还希望母亲尽早遇到那个人……
此刻的小桃已经烧到意识模糊,窝在盛红豆怀里颠簸不断。
却不料心急的盛红豆脚下一滑,身子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时,一个结实有力的臂膀将她和怀中的小桃紧紧护住,才免了母女二人的狼狈摔跤。
小桃还未反应过来,男人已经将她抱在怀里,紧接着就听他匆匆解释一句,便继续往卫生所的方向赶:“别怕,我送你们去卫生所。”
小桃努力睁开眼睛,便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男人头上戴着军帽,目光坚毅果敢。
霎那间,有关原著的点滴细节涌入小桃脑海。
她想起来了,眼前的男人应该是原著里的深情男二,是衬托男女主情深似海的工具人,是刚刚升任营长的高干子弟杜衡,人称三公主。
捋一捋时间线,现在的杜衡应该刚升任营长不久,恰逢回老家探亲。
与原著不同的是,杜衡回老家探亲遇到的第一个人,应该是白月光一般的原著女主徐盈盈,没想到如今却被盛红豆母女抢了先。
小桃紧紧揪着杜衡的衣领,就像揪着救命稻草一般:“求你,救救我……”
杜衡的心口一软,抱着小桃赶路的脚步走的更快。
等小桃躺在镇上的卫生院做检查时,慢半拍的盛红豆才气喘吁吁地赶来。
冲进门的瞬间,盛红豆在看到那个温柔护着小桃的军绿色背影时,立刻想起自己那好几年没见过面的丈夫。
想到小桃从小到大竟连亲爸的面都没见过,盛红豆的眼眶瞬间红了一片。
“孩子都烧成这样了,怎么才送来,你们是怎么当父母的!”医生一见孩子,就劈头盖脸的把盛红豆骂了一顿。
盛红豆顾不上解释,连忙问道:“医生,孩子怎么样了?”
“孩子是感冒引起的高烧,已经烧到四十多度了,需要赶紧用退烧针,你们先去缴费拿药。”话音一落,医生递给杜衡一张缴费单。
盛红豆的脸颊发烫,她猜到,医生可能误以为杜衡是孩子的爸爸,忙把缴费单接过来,磕磕巴巴的解释道:“医生,我是孩子的妈妈,我去缴费吧。这位同志是刚刚路过,送我们来医院的好心人。”
医生一愣,扭头看向杜衡时,眼神比刚刚稍微柔和了几分,见对方轻轻点头,才确定自己误会了。
小桃睁开眼睛,悄悄攥住杜衡的两根手指,软软地问道:“你不是爸爸,对不对?”
杜衡的心头一跳,刚要承认,又不忍心。
因为高烧的原因,小桃的声音闷闷的:“叔叔,能拜托你一件事吗?我妈妈没钱买药,你能帮帮她吗?”
杜衡想到盛红豆身上的单薄衣衫,又想到她接过缴费单时的仓促窘迫,立刻点头道:“好,我去看看。”
另一边,医药窗口前的盛红豆正看着自己的手腕出神。
手腕上那只已经泛黑,且磨平了花纹的银手镯,是小桃爸爸送给她的定亲信物。
结婚后的盛红豆一直在婆家操劳,虽然再没见过丈夫的面,可这枚银镯却陪她渡过一个又一个难关。
如今女儿高烧不退,盛红豆却身无分文,心一横,撸下手镯,从小小的购药窗口伸进去,忙道:
“同志,拜托你,我刚刚带孩子来的匆忙,忘记带钱,先把这只银镯子抵押在这里,等我安顿好孩子,再拿钱赎镯子。”
护士一脸为难:“这个不合规矩,我实在做不了主啊。”
忽然,一张大团结递进小小的窗口,开口时,男人磁性的嗓音犹如天籁:“同志,我帮这位女同志缴费,您看够吗?”
盛红豆猛地转头,这才发现杜衡。
男人的眉毛浓密,眼神如炬,高大挺拔的身姿杵在盛红豆面前时,如一座山峰般极具压迫感。
尤其他身上的军装舒展整洁,就像熨斗刚刚烫过的一样,让人莫名觉得可靠。
“不用,我有钱,只是出来的匆忙忘记拿了。”盛红豆说话时语速极快,低头不敢和任何人对视,生怕被人看穿自己的窘迫。
可惜她那枯黄的头发,身上那件单薄的,打着补丁的衣裳,以及黝黑粗糙的手掌,还是出卖了她的窘迫。
杜衡坚持把钱递进窗口:“算你借我的,以后再还我就好。”
护士听了立即松口气,连忙把钱接过去取药。
紧接着,杜衡把一张写有自己联系方式的纸条递过去,说:“我叫杜衡,这是我的地址,以后有事可以尽管来找我。”
此刻的盛红豆更局促了,磕磕巴巴的说道:“谢谢你,我叫盛红豆,是桃花村人。”
说到这里,盛红豆想起小桃的亲爸,又问:“我想问问,杜同志在部队认识一个叫李建军的连长吗?他是我的丈夫,我想去找他。”
杜衡微微吃惊,刚刚看盛红豆那么狼狈,还以为她是带孩子的寡妇。
没想到她有丈夫,而且还是个军人。
“我没听说过,不过我回去后可以帮你打听。”说到这里,杜衡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有你丈夫的联系方式吗?”
盛红豆摇头,她总不能说,李建军每次给自己的回信都被婆家截胡,自己写给丈夫的每一封信,也由婆家代寄。
因此她并不知道丈夫的联系电话和地址。
结婚多年来,更没收到过丈夫寄给她的一分钱!
这时候,一道声音忽然传进他们的耳朵:“李建军,李建军该你拿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