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谢允野去接陆姒回来。
而沈丛雾恰巧看到了谢允野珍藏的东西,这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替身。
谁的替身都好,偏偏是陆姒。
她垂下眸,抓着池聿的衣角不肯松手,脸色有些微微发白。
楚楚可怜。
偏偏池聿很吃这一套。
“猫?”
他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忽地嗤笑出声:“那你看清楚了,老子怀里的是人。你哪来的脸跟老子抢人?”
谢允野脸色一僵。
还不等他反应,池聿拍了下沈丛雾屁股,嘲弄地看她一眼。
“在这浪什么。还不把你的衣服穿上。”
沈丛雾披上外套,跟在池聿身后走去,心里却舒了口气。
她知道,她赌对了。
王不见王,也分大王小王。
在池聿面前,谢允野也是要低下头的。
这口气还没放下,池聿将她抵在廊道里,他扣着她的手腕,抬起她的下巴,吐着烟圈看她:
“和谢允野睡过?”
沈丛雾的脸色一白。
她很清楚,池聿不好糊弄,这人看着浪荡,手段却足够狠辣。
得罪他,被剁碎了喂狗都是轻的。
只是比起剁碎了喂狗,她更不愿成为谢允野的笼中雀。
沈丛雾咬着唇,声音发颤:“没,我也是第一次见谢少。”
池聿眯着眼,又问:“学过伺候男人没?”
沈丛雾又是心尖一颤。
她学过个屁。
许家倒台之前,她是天真娇惯的大小姐,许家倒台后,谢允野把她这个替身当金丝雀养着。
说真的,委屈是有过。
但,在床上,她还真就是白纸一张。
见她脸色惨白,池聿挑眉:“没学过,就来勾引男人?”
沈丛雾辩解:“经理让来的,我也是头一回.”
她垂下眼帘,乖巧的脸上更添几分无辜和惶然。
看的就叫人心痒。
池聿意味不明地看她,一只手却搭上她的臀,嘲讽道:
“也是,长成这样,天赋异禀。”
隔着布料,他不紧不慢地揉。
沈丛雾咬牙颤得厉害,忍不住求:“池少,求您,别在这”
她颤抖的样子,像个受惊了的菟丝花。
池聿原本没打算拿她怎么样,倒是被她这两句叫的起了几分兴致。
池聿讽刺地看她一眼:“留着点力气。”
他说完,就将从雾打横抱起钻进了另一侧的包厢里。
池聿将她丢在床上,又看她一眼,嗤笑:“把自己洗的干净点。”
沈丛雾心头直突。
她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间,马上快五点了。
宋琦这个不靠谱的,再不动手,她真他妈就要献身了。
沈丛雾磨磨蹭蹭地拎着衣服,钻进了浴室,动作要多慢有多慢,磨蹭到她几度觉得池聿要进来逮人时,门外,池聿的手机铃声终于响起。
池聿摁下免提,男人的声音吞吞吐吐。
“池少,你的爱车被喷了漆,好大一个乌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干的。”
乌龟?
池聿的脸瞬间阴沉沉的,挂着冷笑:“等着,老子这就下来。”
池聿抄起大衣转身离开了,对着浴室里的池雾连句招呼都没打。
沈丛雾一点不意外,池聿的车被喷了漆。
这乌龟形状,还是她挑的。
一个池聿,一个谢允野,都是两个乌龟王八蛋。
从雾松了口气,穿好衣服,全身而退。
宋琦的车停在楼下,等着她。
沈丛雾钻进车里,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宋琦看了她一眼,有些意外“不是,至于嘛,我刚才看了眼池聿,长得比谢允野那个王八羔子还正,左右你要复仇,要立足,睡一觉也不亏,怎么非要他吃不着今晚的肉。”
最主要,池聿比谢允野男人多了,人高马大的,还是双开门。
怎么看,床上功夫也不差。
沈丛雾嗤笑了声,淡淡道:“因为男人骨子里就是贱,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像池聿这种吃到嘴边了,不觉得怎么,吃不到,才会惦记。”
更何况.
沈丛雾眼里多了抹讽刺。
池聿也是陆姒的发小,他原本也是陆姒的靠山。
当年,池聿和陆姒、谢允野青梅竹马长大,池聿和陆姒那时还有婚约。
直到一次醉酒,陆姒和谢允野睡到一张床上,池聿逐渐疏远二人,和谢允野也成了死对头。
而陆姒,出国三年。
就在陆姒出国那天,陆姒开车不小心撞死了她的父母。
事后,在谢家和池家的操纵下,司机顶罪,许氏在陆家的瓜分下,一夕之间落魄。
她不得已改了名,阴差阳错成了谢允野的金丝雀,直到一个月前她无意中看到谢允野和陆姒的聊天记录才得知真相。
谢允野并不知,她就是当年家破人亡的许雾。
更想不到,他豢养的金丝雀飞出牢笼的第一件事就是啄伤主人。
沈丛雾看着手上的那枚古戒,神色淡淡。
她不清楚,池聿有没有参与。
但,她知道,陆姒放不下池聿。
她也知道,谢允野上头的那座山,是池聿。
也是在那一刻,她打定主意,她要陆姒生不如死、要谢允野悔不当初,要池聿上她的饵。
她要的不是爬上池聿的床,她要池聿为她心动,爱上她,成就她,成为指向谢允野和陆姒的那把刀。
池聿把车送去清理,涂漆的人没他妈查出来,再折回来时,房间里已经人去楼空。
“13号也是个临时顶包的,说是家里缺钱,想来见见世面,我才让她来的。池少,我是真不知道她的胆子这么大.”
池聿坐在沙发上,看着经理递上来的资料,脸色阴沉冰冷,他又似笑非笑地把玩着手中被掉包了的古戒,眼里泛着渗人的冷意。
放他鸽子。
顺走他的东西。
好好好。
“去查。”
池聿撂下话,抄起大衣冷着张脸扭头就走。
他从包厢出来,迎头就撞上谢允野。
谢允野打量了他一眼,心里忽地松了口气。
池聿淡淡问了句:“车是你涂的?”
谢允野有些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