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遥话音刚落,霍厉臣猛地睁开眼,那锐利的目光跟刀子似的直直射向她:“你是兽医?!”
辛遥老实点头:“嗯。”
“呵!” 他喉间发出一声冷笑,那语气里的鄙夷都快溢出来了。
辛遥瞅着他那副模样,心里门儿清。
他准是在想,自己堂堂霍氏总裁,商界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
怎么就找了个给老母猪接生的,兽医当老婆来照顾他。
他很嫌弃他,一如刚醒来听到自己是她老婆那种嫌弃。
霍夫人一看他脸色不对,立马护着辛遥:“兽医咋了,这说明咱遥遥勇敢,真棒。”
“钟老都说了,遥遥很有天赋,你不也被照顾得好好的?这叫专业对口了。”
“嗯?” 辛遥眨了眨亮晶晶的眸子,有点没明白这话的意思。
“禽兽也是兽啊。” 霍夫人意味深长地瞥了眼霍厉臣,说完自己先没忍住,“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
辛遥这才反应过来,强忍着笑意,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指,偷笑。
霍厉臣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瞬间跟泼了墨似的阴沉:“你想气死你儿子就直说!”
正憋笑呢,就听见钟老开口:“少夫人天资聪颖,当兽医屈才了,要不考虑下跟着老夫学中医?”
钟老是中医界的泰斗,能得到他这样的认可。
辛遥心里一阵激动。
她抬起头,白嫩的小圆脸上满是真诚,一双杏眼清澈见底:
“如果钟老不嫌弃我笨的话,我很愿意学,我也希望霍先生能早点恢复知觉。”
辛遥是真的挺期待的,也很喜欢学习。
只是以前家里条件不允许,辛遥们家四胞胎就辛遥一个考上了大学,能学个兽医专业已经很不容易了。
要是弟弟妹妹成绩好点,她怕是连兽医都学不成。
可霍厉臣却泼了辛遥一盆冷水:“你还是别祸害我了。”
他这话意思再明显不过,嫌辛遥是兽医,怕辛遥给他治坏了。
辛遥满心的期待瞬间被浇灭,讪讪地低下头,鼓了鼓两颊,心里头有点失落。
霍夫人伸手捏了捏辛遥软乎乎的小脸:“他躺着就一张嘴能动,你怕他做什么。”
“想学就学,刚好让他给你当试手,搞砸了有钟老兜着。他命硬得很,没事的。”
霍厉臣听了,额角青筋直跳:“妈,你还真是一点都不避着我是吧!”
“遥遥学了两天就能给你针灸了,多厉害呀。”
霍厉臣扫了一眼手臂上还有腿上的一排针。
沉声质问:“全是她扎的?!”
“嗯呢。” 霍夫人点头应着。
紧接着,就见霍厉臣本来没知觉的手突然攥紧,梆硬的肌肉皮层直接弹飞了几根银针。
“诶!他手能动了诶!” 辛遥看着他攥紧的拳头,忍不住惊呼一声。
天哪,她可真是个平平无奇的扎针小天才!
初次效果如此明显!
“真的诶!钟老!这算不算奇迹啊!”
霍夫人也雀跃起来,“我就说遥遥是辛遥们家的福星吧,这几百根针扎下去,有反应了!”
霍厉臣却额角青筋直跳,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她这扎法,就算扎木乃伊身上,都能跳段霹雳舞!”
辛遥听着这话,心里嘀咕,脚指头都没放过怎么了,有效果不就行了嘛。
“没法的时候,死马还当活马医呢,你这个咋了。”霍夫人那叫一个百分百宠溺。
霍厉臣:“……”
后来医疗团队给霍厉臣做了全身检查,主治医生汇报说他恢复得不错,而且分析结果都跟辛遥有关。
等大家都离开后,霍夫人拉着辛遥的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遥遥,医生说可能你给厉臣的刺激作用很大,所以他恢复得好,那个…… 你们小夫妻可以多试试。”
辛遥一下子就懂了霍夫人的意思,只是这刺激的治疗方式……
还真是让人有点不好意思。
傍晚的时候,做完全身检查的霍厉臣要求洗澡。
比起昨天第一次洗澡,这次明显自然多了。
今天医生说完,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辛遥和霍厉臣也不例外。
浴室里,雾气缭绕。
霍厉臣靠在轮椅上。
辛遥则心无旁骛的为他洗澡。
雾气氤氲间,水珠顺着霍厉臣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在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上蜿蜒流淌。
偶尔会沾湿辛遥的衣摆。
辛遥洗着洗着,突然顿住了动作。
透过氤氲的水雾,辛遥瞥见他身体有了异样,耳尖瞬间就烧得通红。
这时候,霍厉臣垂眸盯着辛遥泛着薄红的耳尖,用带着潮湿热气的沙哑嗓音命令道:“帮我。”
想起医生的嘱咐,辛遥沾满泡沫的小手,慢慢移了过去。
掌心刚覆上那灼热的地方,他的脊背就骤然绷紧,喉间溢出粗重的呼吸,和花洒水声混在一起。
……
……
事后,霍厉臣半眯着黑眸,睨着辛遥的脸,语气带着几分戏谑:“有长进,会伺候男人了。”
辛遥抓起毛巾擦着手,随口回了句:“以前有不会配种的狗狗,兽医也是要帮忙辅助的。”
他那张俊脸瞬间褪去情潮,恢复了一贯的冷冽:“那你可还真是禽兽!”
辛遥抬起头,小脸上带着几分奶凶:“你这人怎么这样?让我帮你,帮完了又说我禽兽。”
“嘴上说得那么刻薄,身体却诚实得很,难道你刚才不舒服?没爽到?”
他刚才那声闷哼,辛遥听得清清楚楚。
辛遥抿着唇,有些生气地看着他。
要不是为了刺激他,帮助他恢复,她才懒得做这种事。
给狗狗帮忙还能让它们生小狗狗呢,给他弄,不仅手酸,还得清洗,他倒好,还反过来嘲讽。
看他那副高高在上,傲慢无礼的样子,辛遥突然凑近他,带着沐浴露甜腻气息的呼吸拂过他耳畔:
“下次再事后不认账讽刺我,除了这点手法,我嘎蛋蛋也很拿手,顺手的事。”
“反正你没知觉,连麻醉都不用打。”
辛遥说着,还露齿嘻嘻一笑。
霍厉臣额角青筋暴起,连带着下身都一冷。
“禽兽不如!” 他咬着牙说。
“说我禽兽,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当植物人都不忘有反应。” 辛遥毫不示弱地回怼。
“男人的本能。” 霍厉臣理直气壮。
“是啊,本能,就像有些小公狗绝育了,还是会马奇狗狗。” 辛遥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霍厉臣又被辛遥噎得说不出话,憋了半天冒出一句:“你闭嘴吧!”
“说不过人家就只会凶,跟狗仗人势没两样。”
辛遥今天是真有点生气了。
觉得这男人很不可理喻!
“你再说一句!” 霍厉臣嗓音一沉,气场全开,那架势挺吓人的。
可辛遥才不怕呢,双手叉腰走上前:“我就算走到你面前,你能把我怎么样?你打我呀?你打得着吗?”
霍厉臣面色阴沉,胸腔剧烈起伏着,看样子是气得不轻。
他那只今天刚有一点知觉的右手手指,都因为生气紧紧抓住了轮椅扶手。
辛遥是第一个敢这么挑衅他的人!
“有种,等我恢复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霍厉臣放着狠话。
“那你可得快点恢复。” 辛遥说完,拿起刚才擦过那地方的毛巾,直接丢到了他脸上。
“辛遥!” 他低声怒吼。
“哎哟,手滑,不好意思,丢错了。”
辛遥故意装作无辜的样子,把毛巾拿下来,明摆着就是故意的。
“你找死是吧!” 霍厉臣差点被毛巾糊脸,气得怒不可遏。
“我都没嫌弃你,你倒还嫌弃起自己的东西了。你这人怎么这么情绪不稳定?是燥郁期吗?” 辛遥故意逗他。
“小狗狗燥郁期的话,嘎蛋蛋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哦,戒欲戒躁,要不要试试呀?”
霍厉臣一双黑眸沉沉地瞪着辛遥,那眼神,像是要把辛遥生吞活剥了似的。
辛遥心里却在想,霍厉臣虽然气场强,跟不好惹的恶犬似。
但现在他动弹不得呀。
霍妈妈说的没错,他也就一张嘴能动,她怕个锤锤哦!
辛遥故意放缓了语气,带着点调侃:“别生气呀,等下充血了还得求我,你手又动不了。你也不想体验一次欲求不满吧?”
霍厉臣死死瞪着眼前这个,笑得像只狡猾小狐狸的女人。
胸腔剧烈起伏,鲜少的,被堵的哑口无言。
他想到了昨日中午她撒手后,自己难受到炸裂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