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念倏地看向她,又看了看她抓住自己的手。
言秋月急切的追问,“可念念,你这样,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这丧事刚刚结束,别再……”
她的下句话还没出口,施念就冷冷的看向她,反驳了一句,“不会的!施家不会那么点背的,我还死不了!”
“哎呀!念念,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言秋月马上懊恼的解释道,眼神救助的看向楚廷枭。
“施小姐,还是识时务一点吧!有些事,不是你用拙劣的手段就能解决的。还是好自为之吧!”楚廷枭意味深长的讥讽道。
施念顿时感觉自己的脸像被掴了一巴掌一般生痛,那晚的羞辱又在时刻提醒着她失去的尊严。
“谢谢楚少提醒,施念谨记!”施念冷眸瞥了楚廷枭一眼,再次抬腿。
言秋月依旧没有放手,那种焦急,有点演过了头,“念念,你等等,我是真的担心你,我不想看到你这么狼狈不堪的样子。
毕竟我们三个人从小就形影不离,一起长大的,就应该有难同当才对呀!廷枭从来就是这个性子你不是不知道,他说什么你别往心里去,我知道的……那晚你们都喝了酒的……我不怪你!”
施念的头瞬间炸裂,她震惊的看了一眼言秋月,她一副很无辜,很大度的摸样看向她,眼里隐藏着一丝幸灾乐祸。而一侧的楚廷枭,则事不关己般冷冷的看着她。
言秋月竟然知道那晚的事,她说不怪她!
哈!
施念嘴角牵强的扯了扯,淡淡的笑了一下,真的讽刺。
三个!
我们之间从来就不存在三个。
她与楚廷枭从小就在一起。
可言秋月来临城的那年13岁。比施念大一岁,却比楚廷枭小两岁。
那时,楚廷枭的眼里只有施念,对她呵护有加,他总是喊着,“念念,走了!”
施念就会屁颠屁颠的跟在他的身后。
言秋月的父亲是楚家的司机,因为在楚家干的时间久了,楚家奖励言成涛,就将他的妻女从乡下接到了临城。
言秋月这才经常出现在楚家。
楚廷枭带施念走到哪,她就追到哪,虽然都是同龄,言秋月却是个有心机的。
那时的楚廷枭对言秋月很冷淡,根本不屑多看她一眼,但是言秋月很喜欢他,所以她总缠着施念,只为靠近楚廷枭。
再后来,楚家送楚廷枭出国学习经济管理,为接班做准备。而安静的施念执着的做起了了珠宝设计。活泼的言秋月则爆了个冷门,去国外学声乐。人家都说她是追楚廷枭去的。
起初楚廷枭每个假期都会回来,也会找施念小聚。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局面逆转了,楚廷枭对施念越来越淡漠,假期也不在迫不及待的回国,仅有的几次也是言秋月紧紧相随。
那时施念就发现,楚廷枭对言秋月似乎不像小时那般厌烦。而言秋月,总是在她面前,将楚廷枭绑的紧紧的,半分独处的机会都不给她与楚廷枭。
而此时,再听言秋月的这个语气,明显的是在暗示,他们是情侣,甜蜜相守,不离不弃。
她一口一个廷枭,不就是在像自己宣誓主权。
再看现在的楚廷枭,对言秋月的言词,似乎没有半点异议。
人生啊,真可谓风水轮流转。可当真是回忆最难弃。
施念自嘲的一笑,自己竟然还幻想着,怎么说服他娶了自己。
呵!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而那帮记者,则像似嗅到了什么大瓜的味道,马上提出了意味不明的问题。
“施小姐,请问你们三位是从小的青梅竹马吗?那请问楚少,您更中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