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张婶的事,的确是我疏忽了,之前她和我说的时候,我就应该多提防的。”
秦珍见老太太挂了电话,还想着为自己扳回一局,“不过刚刚我觉得,落葵上八卦媒体的事就是影响不好……”
“闭嘴。”谁知刚刚明明也是和自己同仇敌忾的老太太这会儿竟是换了一副嘴脸。
“落葵,你的那首古筝曲弹得很好,华大张教授亲自打电话过来,后天就是华大的百年校庆,他们邀请你过去表演古筝。”
秦珍瞪大眼睛,差点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华大百年校庆,竟然邀请这个草包?
……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老太爷虽是去世多年,但却是老太太情根深种的初恋。
管琪林的家族非常有钱,百年基业,是真正的oldmoney。
郁昌山是华大的教授,老太太最喜欢那种文化底蕴深厚的文人。
年轻的时候对顾昌山这个文人一见钟情,不惜下嫁。
郁昌山娶了有钱的千金,在岳父的带领之下,开始从商。
只是老太爷去世了之后,郁家和华大那边的联系逐渐减少。
尤其老二郁长庆当家之后,老太太并不是很欣赏他的做派。
可最像丈夫的儿子已经死了…
现在出现了这么个契机,老太太一改刚刚瞧不上的嘴脸。
语气简直就是大转变,“你做得很好,你张伯伯对你弹的那首曲子非常喜欢,你到时候过去了,一定要好好表现,知道吗?”
华大百年校庆么?
听上去还有点意思。
落葵看老太太这个态度就知道,这种场合,能出席的人,必定都非常有身份地位。
她语气柔顺,听上去却莫名让人觉得信服,“奶奶放心,我一定会给郁家争脸。”
什么争脸?
她倒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秦珍在心中恶狠狠想着,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这西苑,就暂时让你先住着。
总会收拾你。
—晚上落葵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准备早睡。
其实她穿过来了之后,一直都有些不太适应这儿人的夜生活。
不过还好,西苑比较安静。
睡着了的时候,落葵就觉得身边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贴着自己的身体,又好像是带着一点点灼热的温度。
她还以为是被褥。
翻了个身。
下一秒,就感觉到有灼热的温度紧跟着就贴上来。
落葵身体一僵,睡意全无,惊醒过来。
低头一看,一双男性的大掌贴在自己的腰上。
两人此刻就像汤勺一样叠在一起。
落葵受到惊吓,整个人瞬间鲤鱼打挺弹起来,大喊一声:“来人!有——”刺客两个字还没有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倒是让落葵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在哪儿。
她瞬间改口,“有贼!快来人!”
“很吵。”一道慵懒的嗓音传来。
同一时间,那只大掌重新压在了自己的腰上,手腕用力,将落葵一下子重新压在了床上。
“乱叫什么?我是你老公。”
男人的嗓音沉沉的,似乎还带了一点点朦胧的睡意。
“睡觉。”
落葵心跳有些快,此刻才慢慢反应过来,这个男人是…郁寒延?
三个月之前,被叶家的人算计,原主躺在了郁寒延的床上,第二天醒来,叶家的人咄咄相逼,摁头让郁寒延把自己娶了。
他确实委屈。
可点头同意结婚的人也是他,婚后三个月倒是不管不顾自己的新婚妻子,从未露过脸,让原主就那样死于非命。
啪一声!
落葵毫不客气,沉着脸,一巴掌就打在了男人的脸颊一侧。
这结结实实的一个耳光,把郁寒延彻底打醒。
脸颊传来的钝痛,让郁寒延不敢置信,“你敢打本少爷?”
男人此刻也没了睡意。
任何时候都不能让自己失了仪态。
落葵深吸一口气,又看了一眼郁寒延,外界传他貌似潘安,他确实长得很帅,这样看,更是直观。
只是,帅也没用!
该教训!
落葵忽然抬脚,狠狠一脚踹过去。
郁寒延始料未及,反应过来,人已经被踹下床了。
幸亏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但这么结结实实的一下子,他还是觉得屁股疼。
男人气急败坏,“叶落葵,本少爷是你老公,你瞎了?竟然敢踹我!”
他生气了!
这女人搞什么?
落葵已是端正坐在床上,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睡衣,幸亏穿的比较保守。
她确定没问题之后,这才抬起眼帘,看着眼前的郁寒延。
“现在看清楚了,刚刚我以为就是进贼了。”
郁寒延,“……”
“你是存心的!”
男人眯起眸子,满脸恼火,“这是郁家的西苑,你以为谁都有能耐进来?”
落葵挑眉,“外面的人都说你没能耐,你不是也进来了?”
郁寒延气笑了,“老子是这个地方的主人,谁让你踹我下床的?”
落葵表情淡然,坐在床上看着不远处站着的男人,眼神淡漠,“不好意思,郁少,我和你虽说结婚了,但我好像没怎么见过你,刚刚太暗了,看不清。”
郁寒延肯定,这女人就是故意的!
他怒极反笑,“你这是在跟我抱怨,我婚后冷落你了?”
“郁少想多了。”
郁寒延现在更是觉得这个女人,很有意思。
之前还真没发现,她竟然有这么一面。
算了,他不和女人计较这些小事。
最近忙着处理一些事,他现在很累。
郁寒延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样子,“现在看清楚你老公的脸了是不是?躺过去,我要睡觉了。”
落葵一动不动。
郁寒延也不怕她,直接就准备上床去。
落葵忽然坐正身体,那张靓丽的脸上严肃,且透着几分威严,沉声吩咐郁寒延:“既然你回来了,我也正好有话与你说,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以后你只需乖顺听话,不惹是生非,我保你荣华富贵。”
“…什么?”
“一个男人,自然是要以事业为主,你既是郁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现在开始就应该着重去思考,如何拿回属于你的一切。”女人声音淡淡的,完全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老谋深算。
男人的表情呆滞了一瞬。
他怀疑自己可能是听错了?
但现在眼前的这个女人坐在床上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高高在上不可亵渎。
她看着自己的眼神甚至是透着几分施舍。
是的。
她觉得自己好像就是那种烂泥扶不上墙,而她勉为其难愿意伸手帮自己一把。
“听清楚了就去隔壁睡觉,这房间我还算满意,我要用,你不要打扰我休息。”
落葵将被子拉了拉,遮在了自己的胸口处,“郁少应该不想大晚上的惊动老太太那边吧?她年纪大了,需要安静休息。有什么事等天亮了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