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把眼睛从手机上挪开，抬头看了庄梦一眼，“一个月一千八。”
庄梦：“……那工作时间呢？一个月休息几天？”
老板娘非常不满地说道：“休息几天？你看商场休息么？我这个小摊子关一天得亏多少钱啊！”
“整月无休啊？”
“怎么就无休了？商场周一到周五又没什么人，你大部分时候可以一边做小丸子，一边玩手机，不就相当于在休息么？”
“……”
“你明天上午九点半过来吧，我教你一下怎么做章鱼小丸子，十点正式开始上班，晚上十点下班。”
庄梦惊掉了下巴，“一天工作12个小时，工作一整个月才一千八？”
“怎么就工作12个小时了？我不是说了么，平时又没什么人，你不就相当于一直在休息么？”
“……”
庄梦对老板娘的想法叹为观止，转身走了。
打黑工也不带这么黑的。
下午去第二家面试，工作内容的是直播助理，跟小姑娘死之前的工作内容差不多，面试地点是一个看起来还挺正规的写字楼。
来给她面试的是一个什么负责人之类的，姓刘，大家都喊他刘总，头顶上顶着一个数字——56。
庄梦：“……”
刘总：“怎么了？”
庄梦摇摇头，“没怎么。”
她的超能力是可以看到别人头顶上的数字，数字代表发生关系的人数，一般人头上的数字都是个位数，偶尔会出现两位数的，像刘总头上数字这么大的，还真不多见。
刘总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说道：“坐吧”
庄梦在尽可能离他远的地方坐下了。
刘总翻着手里的简历，问道：“你以前也做过直播助理？”
“嗯。”
“后来怎么不做了？”
“离我住的地方太远，通勤时间太长，想找近一点的地方。”庄梦编了个还算体面的理由，她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能力不行被炒鱿鱼了吧？
刘总挪了一下位置，做到了庄梦旁边，“你就只想做个助理？”
“嗯，做助理可以了。”
“做助理工资太低了，以庄小姐的长相，完全可以做主播的，主播工资至少一万+，要是嘴甜，还会维护粉丝的话，可以赚得更多。”
“主播要求高，我做不了。”
刘总一本正经地看着庄梦，“我说做得了就做得了，只不过我们要求主播身上不能有疤，庄小姐，你身上没有疤吧？”
“没有。”
“需要检查一下才行的，上回也有人面试的时候说自己没有疤，结果跳舞的时候腿上那么大一块疤，把直播间的粉丝吓跑了一半！”
“哦？怎么检查？”
刘总指了一下旁边的小房间，“你去把衣服脱了，我亲自帮你检查，你放心，我是正经人，只看看你有没有疤，绝对不会动手……”
庄梦没等他把话说完，拿起自己的包站起身就往外走。
“你这个小丫头怎么这么不尊重人呢？”
刘总直接上了手，追过来拉扯她的包和衣服，庄梦对上一世的死亡有心理阴影，连包也不敢要了，把包一丢，就往办公室外面冲，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小梦？你怎么在这儿？”陈明看出来她状态不对劲，“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刘总正好推开门追出来了，陈明一看就什么都懂了，挥拳就砸了过去，给色狼脸上砸出一片淤青。
刘总爬起来刚准备骂人，一看是陈明，立即变得焉头耷脑的，“陈哥，你怎么来了？”
“怎么了？我没事儿就不能来么？是不是嫌我来这儿破坏你好事了？”
陈明虽然只是司机，但他是乔青阳的司机，属于真正能跟乔总说得上话的人，而刘总，别人虽然喊他一声刘总，实际就是乔氏集团下边儿的一个小外包公司里的小项目负责人，负责招聘主播、助理之类的，经常利用自己手里的那点儿小权利到处骗人。
“陈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那些破事儿我都不稀得说！”陈明回头看了庄梦，“小梦，你先跟我出去，别在这儿待着了。”
“我先拿一下我的包。”庄梦从刘总手里把自己的包给抢回来了，然后跟着陈明出了写字楼，楼下就有咖啡厅，他们俩一起进去坐了坐。
“你来这儿干什么的？”陈明是粗人，说话不会拐弯抹角，就直接问了。
“找工作……”
“你想找什么样的工作？你会干什么？”
“我大学学的是传媒，没能顺利毕业，是肄业，出来之后做的就是直播助理，其它什么都不会。”
陈明喝了一口咖啡，“要不然这样吧，你之前帮过我的忙，我现在也帮你一个忙，替你问问看，有没有合适你的工作。”
庄梦眼睛都亮了，“那真是太谢谢你了……不过……”
“不过什么？”
“你们乔总不太想见到我，你不会给我介绍他眼皮子底下的工作吧？”
“怎么可能呢？乔氏集团下的公司众多，乔总一般都是待在总部，我给你介绍其它分公司的工作不就行了？”
乔氏娱乐集团主力还是发展影视，也参与了部分动漫、游戏制作，现在短视频横行，所以增加了短视频版块。
陈明给她介绍的工作，就是给乔氏旗下一家短视频公司的演员做助理。
他这个人做事可靠，防止再次出现被骚扰的事件，特地帮她选了个女演员，“你就给孟大美做助手，虽然目前这个女演员不怎么红，但是她脾气比较耿直，跟着她不会吃亏。”
“谢谢陈哥。”
“跟我还说什么谢谢，要谢也是我该谢你才对。”
开工第一天，陈明特地抽空将庄梦送到了短视频公司的楼下，跟负责人打好了招呼才走。
陈明一走，负责人立即凑过来问：“你跟乔总是什么关系？”
庄梦莫名其妙，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能让陈明亲自送过来的，怎么也得跟乔总沾点边吧？”
庄梦现在最不想的就是跟乔总沾边，摇摇头：“我跟乔总不认识。”
“那陈明能亲自送你过来？”
庄梦半真半假地说：“之前我被陈哥的车撞到了，他过意不去，就帮我介绍了这份工作。”
“这么说你真的跟乔总没关系？”
“没，就是陌生人。”
负责人脸上的热情瞬间没了，很冷淡地说：“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见孟大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