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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护眼


第7章

瑞霭漫天竺,虹光拥世尊。西方称第一,无相法王门。常见玄猿献果,麋鹿衔花;青鸾舞,彩凤鸣;灵龟捧寿,仙鹤噙芝。安享净土祗园,受用龙宫法界。日日花开,时时果熟。习静归真,参禅果正。不灭不生,不增不减。烟霞缥缈随来往,寒暑无侵不记年。甚深般若,遍观三界。根本性原,毕竟寂灭。同虚空相,一无所有。殄伏乖猴,是事莫识,名生死始,法相如是。去来自在任优游,也无恐怖也无愁。极乐场中俱坦荡,大千之处没春秋。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後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帏。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锺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少壮能几时,鬓发各已苍。访旧半为鬼,惊呼热中肠。焉知二十载,重上君子堂。昔别君未婚,儿女忽成行。怡然敬父执,问我来何方。问答乃未已,驱儿罗酒浆。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粱。主称会面难,一举累十觞。十觞亦不醉,感子故意长。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江南有丹橘,经冬犹绿林。岂伊地气暖,自有岁寒心。可以荐嘉客,奈何阻重深。运命惟所遇,循环不可寻。徒言树桃李,此木岂无阴。暮从碧山下,山月随人归。却顾所来径,苍苍横翠微。相携及田家,童稚开荆扉。绿竹入幽径,青萝拂行衣。欢言得所憩,美酒聊共挥。

不要急于相见,为天空再留一朵洁白的梦幻;洁白的梦幻,雨打芭蕉,泪湿栏杆。不要急于相见,等庭院盛开温馨的玉兰,温馨的玉兰;举杯把盏,花好月圆。不要急于相见,既然已分别了很久很久;平安便是夙愿,离愁终有尽,相思诉不完。

比丘有时著衣持钵,入罗阅城乞食,而众多其他比丘,时入罗阅城乞食,闻王阿世语调达言:“世事恶报殃孽,皆有天定,然,天之性情,常理难觅?”

时调达报言:“勿惧大王!谁作殃,殃由何生?谁作恶後受报?王亦不作殃,所作殃者,自当受报。”

时众多比丘,从罗阅城乞食已,食後收摄衣钵,以尼师坛著肩上,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便说阿世王所共论议,具向世尊说。时世尊便说此偈:“愚者知是处,言殃谓无报,我今观当来,受报有定处”

比丘白言:“世尊!从他化自在天命终,当生何处?”

世尊告曰:“比丘!从他化自在天命终,当生他化自在天、生兜术天、炎天、三十三天、四天王天,复当来生人间。”

比丘坦言:“世尊!从此命终,当生何处?”

世尊告曰:“比丘!二十劫中,不趣三恶道,流转天人间,最後受身,剃除须发,著三法衣,以信坚固,出家学道,当成辟支佛,名无秽。”

比丘白言:“甚奇!甚特!世尊!作如是殃罪,受是快乐,成辟支佛,名曰无秽。”

世尊告曰:“众善普至。比丘!堪任发意成就得拔济地狱;若发意不成就者,因缘成就,虽未生地狱,犹可设方便不至地狱。”

比丘白言:“若彼人二事俱成就者,彼当生何处?”

世尊告曰:“彼二事成就,当生二处。云何为二?生天人间。”

御弟玄奘出了长安,行不多远,被一道金光打了下来,落地未稳,又滚落山坡。不知过了多久,玄奘慢慢的醒来,看着四周,方才的白日,如今却是伸手不见五指,玄奘心道:“怎地晕了这么久?”

忽然,一道金光又从玄奘前方打了出去,这金光打到天上后,居然一道阳光落了下来,“原来不是天黑了,是云太厚了。”

玄奘心道,突然,玄奘意识到了什么,他骂道:“马瘟癃,佛爷就是被这道光打下来的。”

玄奘揉了揉受伤的大腿和胳膊,心道:“好在这些年我还练过,要不然还不得瘸胳膊断腿。”

玄奘起身向方才金光发出的地方而来,走不多远,方才落下的星点阳光又被那哀怨之气遮住,又是一片漆黑,玄奘不得已停了下来,不多时,又是一道金光,又是片刻的阳光普照,再经过三次往复,玄奘终于来在金光发射之处,只见一个猴头被压在大山之下,山峰笔直,真不知道当初是如何将它压在下面的。

眼前是这么一个猴头将自己打了下来,玄奘气愤难挡,他撸起袖子,拾起地上的断木,冲了出来,用断木打向猴头,但,断木已经腐烂,打了上去立即碎了,那猴头也是一愣,玄奘见木头碎了,于是手脚并用,将猴头一通暴打,玄奘打起来才发现这猴头的脑袋十分坚硬,玄奘心道:“它的头如此坚硬,打它我的手还痛呢。”

于是玄奘又捡起了一块石头,那猴头一见之下,大喝一声:“定!”

玄奘立时定住了,将要打向猴头的石头却是没有停,只见那石头滑落于玄奘的手中,直直的砸在猴头之上,猴头呲呲牙道:“你疯了你,干什么无缘无故打我。”

玄奘被人定住后居然发现这猴头会说话,那它就是妖精或者妖怪了,不过玄奘并不怕他,朗朗道:“佛爷正在赶路,你在这里胡乱发射金光,将我击落,近乎要了佛爷我的性命,你说你当不当打?”

猴头用仅露在外面的右手挠了挠头道:“那那不好意思了,我以为要下雨了,以我的处境,如果下雨,将十分难受”

玄奘看了看那猴头的处境,同情道:“想你也是无心之过,算了,随让我是佛家弟子,慈悲为怀吗,我原谅你了。”

那猴头心道:“明明是你被我定住,如今却说什么原谅我。”

不过毕竟自己过错在先,于是道:“那你走吧。”

猴头略施法术,玄奘立时能动了,想想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玄奘选择离开,“那,我走了。”

猴头并不理会,玄奘缓步离开,待走了一段,回头看那猴头依旧在用金光射向漫天的乌云,其实那猴头处境十分可怜,被压在山下,只有右手能动,自己方才不问青红皂白就将他一顿暴打,实在有失佛门弟子风度,于是,玄奘又回转来在猴头面前。

“你又要干吗?别以为我被压在山下就那你没辙。”

猴头见玄奘复还,以为他又要打自己一顿,玄奘坐在地上,看了看天道:“你这样是驱不散这乌云的。”

猴头道:“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玄奘道:“你也别费力了,这漫天之上的是幽怨冥气,仅仅靠你的金光是不够的。”

猴头点头道:“这云果然不是寻常的,我说怎么我费了这半天的力气居然仍没驱散这片云。”

只见猴头将右手单点,一道红光射入长空,片刻间,云开雾散。

“厉害呀你。”

玄奘赞道,“你究竟是谁?怎么给压在这里了呢?”

猴头不屑道:“你方才那么本事,给我一顿暴打,你是谁呀?”

玄奘挺了挺胸道:“我呀”

忽然想到李世民给自己的赐的法名,于是道:“我乃大唐安国法师,唐王御赐法名三藏的便是。”

猴头微微道:“原来是个护国法师”

玄奘听得这猴头对自己十分的不屑,追问道:“你又是什么神仙下凡呀?”

猴头哈哈笑道:“既然你敢问我的名号,你可有胆量听呀?”

玄奘莫名道:“说呗,这世间什么惊天之事没有?什么叱诧风云的没有?你又有什么本事呀?”

猴头哈哈大笑道:“只怕再有胆量的人见了我也要腿软,好,你听好了,我便是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孙悟空。”

“没听过。”

玄奘一脸天真的说。

“三藏,我可不是开玩笑,我真的是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

孙悟空有点急了。

“既然,你是如何了得,怎地被压在这山下了?”

玄奘奇道。

孙悟空无奈的摇摇头道:“三藏,此事真是说来话长呀,往事当真不堪回首。”

于是,孙悟空见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是胡吹一番,玄奘听得一知半解,孙悟空那里知道,因为这一次的吹嘘,玄奘在以后的日子里便捉住了他的小辫子,玄奘听完了孙悟空的吹嘘,不解道:“我说孙先生,既然你在与那二郎真君对峙时,又分身之术,如今为何又是不用呢?”

孙悟空哈哈笑道:“说你年轻你别不服气,这山,那是老儿五指化成,非比寻常之山,这破山只能随被压之人而行,我背着这破山走了十万八千里,愣是没甩掉,而且,这破山能认真身,变了数十万分身,他依旧压在我身,最为可恨的是,这破山有灵符护体,雷打不动,火烧不化。”

玄奘抬头看了看这山,问道:“你请人接了灵符不就得了。”

孙悟空道:“如此简单又怎会难倒你大圣爷爷”

孙悟空尚未说完,玄奘又是一顿暴打,“定”

玄奘定在那里,孙悟空怒道:“你疯了了你,打我干什么?”

这也就是玄奘,只道他是个凡人,玄奘打孙悟空,如同蚂蚁撼树,如若是旁的什么神仙法家,孙悟空的脾气早就要了对方性命,孙悟空肯和玄奘说话,一是许久没人和自己说话,好不容易来个人如何轻易杀死,二来,讲到自己以往的神勇辉煌,正在尽兴,三是,这玄奘是大唐的安国法师,想必有些本事,自己被定在这里,而玄奘与毕竟一家,与他说说,也许有些破解符咒的方法可以借鉴。如今正在兴头上,玄奘无故又是一顿暴打,孙悟空自然十分生气。玄奘道:“我告诉你,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称大,什么大圣爷爷的,少在我面前提及。”

孙悟空哑然。

孙悟空无奈的摇头道:“行了,老孙服你了,你坐吧。”

顿时玄奘又能动了,于是,玄奘又坐了下来道:“行了,看你身受之苦,我便不与你计较了。”

孙悟空道:“你是佛门中人,对此等法术有何良策?”

玄奘道:“依你的本事,看来撕掉封条似乎没有任何问题,既然,撕掉封条没有任何作用对了,佛祖是西方之人,你可听过什么西方的封印法术之类的?”

孙悟空道:“当年有条绿泥鳅讲过阿拉伯地区有什么油灯封神的办法,只要有人擦擦油灯,被封的妖精立时便可暂时逃脱油灯,只要完成三个擦油灯人愿望便可重获自由。”

“当真?”

“好像是真的。”

玄奘忽然想到了什么,以孙悟空的本事想要办到自己多年的梦想并非难事,于是,玄奘起身道:“我来试试救你出此苦海。”

玄奘上山望去,只见那山顶之上尚有的金字压帖,不过早已破败不堪,而且有人撕破的痕迹,玄奘走进观看,好好的金字压帖只剩下片片残页而已,玄奘奇道:“如此,这批符已然失效,这猴头如何还是出不来呢?”

于是他大声道:“你现在起身试试”

孙悟空何等的本事,玄奘远在山顶,他已然听到声响,活动了一下身子,却是一点也动弹不得,只好千里传声道:“动不了,你快试试其他方法。”

玄奘也是十分奇怪,如今仔细看来,原来金字压帖虽然破败,但金字压帖上的字居然已经阴湿了石头,金字压帖上的金字已然拓落在了石头上,如此看来,即便金字压帖烂掉,亦不影响其封印的功效,玄奘上前用衣袖将金字蹭掉之后,再次让孙悟空小试一下,孙悟空本以为自己除非饶恕,否则无论如何也出不了这五指山下,怎知道玄奘上去之后居然能有功效,孙悟空略微移动身体,大山却不在紧身相逼,于是他让玄奘立即离开五指山,他要破山而出,玄奘下山之后立即顺原路返回,捡起了他的九环锡杖,孙悟空有意显示自己的本事,让玄奘退的远些,玄奘想起方才孙悟空的本事,便退了三里远,那孙悟空仍道:“远些,在远些。”

玄奘不在乎道:“你来吧,伤不到我的。”

孙悟空心道:“退的如此近,显然是将我不放在眼中了。”

于是,孙悟空起身之时,将山体大力向玄奘方向顶来,只听‘轰’的一声,整个山体完全将玄奘压了起来。

玄奘不慌不忙,将九环锡杖立定,口诵法门,只见白光一道将山体劈开一道,孙悟空五百年来,第一次离开大山压迫,腾到半空,微风袭过,不觉阵阵清凉,呼吸顺畅了许多,孙悟空腾在空中闭目享受这五百年来第一次的通体舒畅,正是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自云良家子,零落依草木。天宫昔丧乱,兄弟遭杀戮。官高何足论,不得收骨肉。世情恶衰歇,万事随转烛。困顿不知时,夜夜唯独宿。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一朝出牢笼,万事均结算。孙悟空自在享受自由,却忘了玄奘在下面,玄奘将手中九环锡杖向空中一晃,一道月光冲杖而出,直直打在孙悟空身上,孙悟空正在深呼吸,突然被月光击中,身体一下子失去腾空的力量,向地上砸去,只听‘轰’的一声,地上多了一个大坑。

玄奘几步上前,探头道:“喂,你没事吧?”

几番呼叫之后,一个声音从坑底道:“你疯了你”

玄奘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差点伤了他性命。”

忽然,玄奘眼前一黑影闪过,那猴头立在玄奘面前,怒目道:“喂,和尚,平白无故的你干什么?”

玄奘奇道:“我只是发出一道保护符,哪知道你如此不堪”

孙悟空毕竟见过世面,细细回想,又道:“平白无故发什么保护符呀?”

玄奘单手指天,孙悟空抬头望去,乌云不知何时又聚拢在上天,心道:“区区一道保护符咒,以往那里能够伤我分毫,如今却将我击落,莫非真应了那绿泥鳅之言”

看了看玄奘道:“看来我是躲不了了,我来满足你三个愿望吧,三个愿望之后,你我便各走各的,互不相欠。”

玄奘道:“什么意思,报恩呀?”

孙悟空并不回答,玄奘心道:“这猴子本事甚大,看来将来必有大用呀。”

不过玄奘心中任然十分疑惑,方才仅仅一道保护符咒,孙悟空怎么被打下来了,他那里知道,实际上是孙悟空久未施法,生疏了不少,加以时日,待他恢复法力,便又是那齐天大圣了,可惜孙悟空不明白其中道理,还道必须完成玄奘三个心愿才能真正恢复自由呢。

玄奘微微道:“你我能在此地相见,也算有缘,不如交个朋友吧?”

孙悟空咬咬牙道:“行啊!老孙满足你这第一个愿望。”

玄奘哑然,愣在那里,许久之后道:“我说,我的意思是你我交个佛友”

孙悟空点头道:“没问题呀,你下一个愿望是什么?”

玄奘怒道:“拉倒吧你,什么人呀你,你我各走各的,以后互不相干”

孙悟空高兴道:“行,你最后一个愿望是什么?”

原来这孙悟空见玄奘不过一个三藏,却要听命于他,十分不乐意,急于摆脱,玄奘见孙悟空似乎急于摆脱自己,眼珠一动,幼时顽劣之性顿起,双手一背,淡淡道:“三藏最后一个愿望是”

孙悟空方才见玄奘眼珠一动,心中‘咯噔’一声心说:“坏了,这小子要犯坏。”

但,一听玄奘居然要说出最后一个愿望,不由喜道:“你说吧,我定全力以赴,做到最好。”

玄奘缓缓道:“我最后的愿望是,再要三个愿望。”

孙悟空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孙悟空无奈了,玄奘道:“我要去大西天天竺国大雷音寺求取真经,你愿随我去否?对了,这可不算我的愿望,只是问你乐不乐意随我去而已。”

孙悟空心道:“你不完成三个愿望,我能去哪呀。”

于是道:“去呗,”

玄奘张大了口,忽又道:“我道你有些本事,去去便回,最多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而已,居然要三个时辰,你还好意思说。”

孙悟空默然,玄奘向山上走去,孙悟空道:“你又干什么呀?”

玄奘道:“我的马被你打下来了,我的所有家当可都在那匹马身上呢,我得找我的马去。”

孙悟空眼下体力虚弱,没有力气与玄奘周旋,便随在其后,玄奘依记忆之路上了山,果然发现自己掉落下来压垮的树枝,想那白马应该据此不远,便在四周找了开去,只见树林茂密,却是没有白马踪迹,倒是孙悟空眼尖,指着天道:“看,你的飞马。”

玄奘抬头看去,飞马果真挂在树上,不过这畜生居然正在吃食周围的树枝,样子十分悠闲,玄奘默念法咒,只见白马缓缓落下,孙悟空不屑的‘切’了一声。突然,威风凛凛,树叶沙沙不绝,一声猛虎咆哮之声过后,白马腰软蹄弯,即便跪下,伏倒在地,打又打不起,牵又牵不动,孙悟空倒在一旁坏笑,玄奘无奈只得听天由命而已,忽然,数丈之外,跳出一只大虫,玄奘大急道:“悟空救我,不然你再也恢复不了自由身了。”

孙悟空本欲看看玄奘的笑话,不想玄奘情急之下居然说出此等话来,想象之下毕竟有些道理,于是,只见孙悟空在耳朵中一掏,将一件事物掏在手中,然后孙悟空轻轻一吹,那东西居然慢慢变大,最后变成了一根棍子,那大虫现是见过世面,没将孙悟空的把戏放在眼里,只见它俯身弓起后腿,眼见要扑向孙悟空,孙悟空是何等本事,虽然此刻体力尚未恢复,但,区区大虫又有何惧,大虫蓄势之后突然扑向孙悟空,正是关键时刻,玄奘一旁道:“莫要伤它性命”

孙悟空本就不服玄奘,如何肯听他的命令,于是重重的将棒子打在大虫头上,那大虫翻扑几下,便咽了气,玄奘扶尸痛苦道:“哎呀,我可怜的老虎呀,你死的着实冤枉呀,都是小僧的错呀”

孙悟空微微笑道:“不过一只大虫,你不伤它,它便要吃你了。”

玄奘起身道:“你懂什么,我佛以教化众生为己任,岂不闻众生皆是平等,如何能如此无故取它性命。”

孙悟空道:“喂,和尚,你疯了,它要吃你呀。”

玄奘道:“我佛当年为救困饥的猎鹰,割下自己的肉喂食它们,此乃我佛舍己成人之宗旨。”

孙悟空道:“你什么意思,难道那老虎吃了你也是应当之事吗?”

玄奘正色道:“此虎为了果腹,吃了和尚也算和尚造福苍生”

孙悟空早就看不上这样迂腐的人,方愈加批评,却听玄奘道:“然,我身负大唐皇帝的皇命,岂能轻易死在这里,对付这等大虫,本非难事,但我根基尚浅,唯恐伤了大虫,你方才在我面前吹嘘什么五百年前大闹天宫,想你本事毕竟非凡,定不至伤了大虫性命,而今你却将它打死,以后少在我的面前吹嘘什么大闹天宫”

孙悟空听晚玄奘一番话,经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玄奘在从马背上取来绳子将老虎四肢绑在一起,向孙悟空道:“来吧,既然你将它打死,便负了它随我下山吧。”

孙悟空道:“这么大的老虎,你让我背下山?”

玄奘点了点头,孙悟空道:“你那高头大马留着何用?让他来呗。”

玄奘道:“这马见了老虎早就腿软了,怎么背呀。”

孙悟空见那白马至今仍是伏地不起,的确是背不了,但孙悟空仍辩道:“一只死虎,要来何用?”

玄奘诡异一笑道:“待背下山来,自有用处。”

孙悟空忽然见到玄奘这等笑容,似乎又有将要被算计的感觉,但仍负了死虎。二人下山,又行了数里地,虽然,目下不变黑白,但,玄奘乃事事依常之人,到了时辰自然便有困顿之感,远远的见密林之外有片空地,空地之边儿,有些许火光,玄奘将早已施法的‘荧光’九环锡杖向前一指道:“前面似乎有人家,前去投宿一宿吧。”

孙悟空应了一声,二人向火光之处而来,待来在当前,二人方才看清,这是个猎户临时的歇脚之处,于是,房子只有一间,外围是树木累成的围墙,那树木均被削尖向外,周围一片空地上种了些草药,眼见房屋之中人影晃动,玄奘上前拍柴门道:“有人吗?我是长安来的和尚,云游至此,天色已晚,请行个方便,让我住宿一宿吧。”

连喊两边,屋门打开,出来一个猎户样人,那猎户手持火把,左右看了看二人,开门道:“原来是长老呀,快请进来歇歇吧。”

火光闪过孙悟空脸时,那猎户忽道:“小猴子,你出来啦。”

孙悟空上下打量了一番猎户,忽然想起,这猎户小时随其父出猎,来在此间,曾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小猎户还送给孙悟空一个桃子吃呢,既然相熟,自然亲切几分,但见昔日顽童已然两鬓斑白,可孙悟空依旧如故,猎户自然十分赞叹。孙悟空听他称赞,自然十分得意,将老虎仍道地上,便与那猎户叙上旧了,玄奘也不客气,进了屋子,收拾了一块地方,便休息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玄奘一觉醒来,外间依旧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借着屋中灯光,只见孙悟空也在一旁睡了,这猴头自被压以来,那里睡过如此舒服的觉,四下看去,那猎户却是不知何处去了,玄奘推开屋门,原来那猎户举着火把,正在看天,玄奘上前道:“施主在看什么呢?”

猎户回身施礼道:“长老,这天怎地变得如此奇怪了呢?”

“哦。”

“大师不知,我五日前进山以来,这天越发昏暗,我道是阴雨天,一时不敢轻易回家,如今这天似乎黑的邪门,竟是不分黑白了。”

玄奘点头道:“这不是一般的雨云,乃是冥界幽怨之气汇聚而成,但为何如此难以驱散呢?”

猎户从怀中掏出一个‘桓龄辰盒’,打开盒盖,只见渺渺青烟过后,一颗小星闪于离位,玄奘道:“原来已近午时了。”

猎户盖上盒盖道:“看来将有大事发生呀。”

玄奘微微点头,想到师祖宝封曾说过的故事,眼见此刻,便似故事之事。

玄奘回到屋子里,眼见孙悟空睡的香甜,便不忍叫醒他,但,玄奘心中多了些许顾及,不便一个人上路,正好,玄奘的伤并未痊愈,权且多歇息一日也是无妨,又过一日,孙悟空依旧未醒,埋在老树下面,独剩二尺虎皮,玄奘眼见孙悟空衣服已然破败不堪,尤其下身衣服已然烂了,玄奘初时已经用温闻祥君福泉教授的天龙帝释、磁瓶霜毫、珠林金烟和郭璞针法缝制了数件衣物,忽然间,玄奘来了灵感,就着这二尺虎皮,玄奘为孙悟空缝制了一件天龙护体玄尊虎皮围裙,玄奘那里知道,他无意间竟然慧通了温闻祥君福泉的绝艺天国驾衣针法。三日稍晚时,玄奘和猎户又将虎肉炖了起来,玄奘依然下定决心,明日无论孙悟空是否醒来,自己都要赶路前往天竺,哪料到肉香再次飘起时,孙悟空居然醒了,看着玄奘正在吃肉,孙悟空完全愣了。

玄奘正在吃肉,猛地发现孙悟空正在看着自己,微笑道:“怎么样?睡得过瘾吗?”

孙悟空过了半晌缓缓道:“法师,你可是和尚呀”

玄奘被他莫名奇妙的一答,也是一愣,随即想到原因,不由哈哈笑道:“不错,我是和尚”

玄奘忽正色道:“世间万物皆有其生存的根本,老虎食人,不过为其根本而已,就其本源,众生平等,虎食人,人食虎乃是根本之需而已,然,我佛有谕,食者不可浪费,浪费乃世间最大之罪恶,既然上天注定此虎死在你的手下,既是为我等送食尔,岂能废弃山中”

只有心有杂念之人才难以区分***与根本之间的区别,故有人建议修行的人要禀戒许多容易唤起***的障,避免分心修行,世人无知,以为恪守十戒必有成佛之望,殊不知,身无杂念,心难抚平,又何来成佛之理。”

孙悟空怀疑道:

玄奘也不客气,点头道:“三藏不才,跟随师祖数年,略窥肠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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