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队长似乎犹豫了很久,按他的想法,也似乎神殿的准则,亵渎神灵的家伙都要拉到市集上处以火刑。他不明白为什么长老会让他想别的办法,但是长老的命令不能违背,自己从小受到的教育告诉自己,上级的命令就是一切,长老代表了神的意志,神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
想了很久,招了招手:“卢瑟,把他带到死亡矿洞去。”
“队长,真的要带过去么,死亡矿洞是不是太那个了点,那里可是西尔法的地盘,为什么不直接火刑呢?”
“卢瑟,这是命令,快去。”他头也不回,转身离开了,他开始回响刚才那个法师的话,他现在需要马上回去洗个冷水澡,冷静一下,那个人是渎神者,是恶魔的化身,他是来动摇自己20多年的意志的,不可以,不可以被魔鬼影响到,我需要睡一觉。
我被几个骑士像废物一样的扔到了一个矿场的平地上,四周的工人对这个新来的家伙似乎没什么兴趣,连头也不台一下,死气沉沉的,而我,终于在也受不了刺激昏死了过去。我觉得四周开始暗了下来,疼痛开始减轻,听力开始模糊起来,一切的感官都慢慢模糊起来,终于再也感觉不到什么了。
“水”我好渴,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好渴啊,不知不觉中就叫了出来。我没死?!我醒了,我一直以为我死了,原来我没死,胸口疼痛的感觉一阵阵袭来,嘴唇干裂,强烈的饥渴让我明白我还活着,只是伤更加重了。天啊,哪个无理的家伙竟然把一个法师扔在了烈日下暴晒,简直不可原谅。
有人!我看到有人走过我身边,我想问他拿点水喝,但是我伸了伸手,无力的软了下来,四周都是黄土石块,尘土飞扬,除了风和金属砸击石头的声音外,所有东西都死气沉沉的。
边上的人仿佛都是死人,脸上尽是灰暗,如果不是这毒辣的太阳和剧烈的疼痛,我宁愿相信这是18层地狱里做苦工的地方。
艰难的挪动了一下身躯,我尽量往前面靠石头堆没人的地方前进,那边有个草棚,我要到那里去找点水,没水起码不会被太阳直接把我的皮肤晒成现在这样有点开裂这么悲惨。我似乎昏迷了很久,在太阳直接暴晒下,头还有点昏沉沉的,全身湿透了,那都是汗,40多度的高温就算站会身体差点的人也会中暑吧,我能活下来我自己都觉得是个奇迹了。
“不准在往前了。”就当我块到屋子里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那声音一点都不乐耳,在这样的情况下在我听来简直是恶魔的音符一样。
“水我要水求你。”我喉咙已经嘶哑,声音发出来很难听,估计嗓子都烧坏了,虽然神智还有点清醒,但是我整个人觉得自己好想睡觉,我知道那是死亡的威胁,我这一觉下去,估计永远再也爬不起来了。眼皮开始打架,我努力让自己的眼睛睁开,但是我很疲乏,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快没了。
“这里是我的地方,你想喝水么?”那个声音在次响起。
“”我无力在回答她的任何问题,唉,从我很小的时候就被人家拣去,一直过着流浪的生活,一个人孤独惯了,内心一直很寂寞,也许,死亡对我或许是一种解脱吧。我闭上眼睛,慢慢的,身上的疼痛消失了,我对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失去感官,周围开始变的一片黑暗,然后开始一片迷雾。好舒服啊,我再也感觉不到疼痛,感觉自己的灵魂好象要往上升一样,原来死了真的可以解脱啊,连疼都感觉不到了,只是感觉很温馨,很舒服,我要好好的睡一会,听说人死了会被带到地下去,那么趁现在时辰还早我先睡一会吧。
“孩子孩子”远处好象有人在叫我,依稀看到两个朦胧的影子,难道那是我的父母么,他们来接我了,那是我的父亲和母亲么!如果是的,那我终于可以不用在一个人孤伶伶的一个人了。
“爸爸,妈妈,我在这。爸爸,父亲,母亲。”换了叫法,远处的人还是在寻找自己的孩子,仿佛根本没听见我的呼唤,为什么我这么大叫你们却听不见,难道你们要再次抛弃我么,不:“父亲!我在这!”我试图大叫,但是两个人影越来越远,渐渐的失去了踪影。“不!”我觉得浑身发冷,痛不欲生,大叫起来。
“不要乱吼乱叫,不然拿你去喂狗。”竟然是个女人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自己竟然还在那里,难道自己没死,这女人,竟然拿着一桶水,自己浑身都是水,显然是被冷水浇醒的。
“我的治疗效果太差了,他娘的,气死老娘了。”她在自言自语,我舔着脸上流到嘴边的水珠,水,我很需要水。她把水桶扔在我身前,我发疯似的上去贪婪的喝了起来。“咕咕咕”一会我就把水喝完了,肚子也有点微涨。我想呼一口大气,结果触动到了胸口那几根断掉的肋骨,让我撇着嘴浑身抽了一口凉气。
“治疗术。”她竟然会治疗术,一针温暖的感觉再次袭来,我终于知道我昏迷的时候那舒服的感觉原来是因为这治疗术,光系里面牧师最基础的一个法术。
他的治疗术并不强,稍微缓解了下我的疼痛,伤口有渐渐愈合的现象,估计这个治疗术也不是很高级,据说人家高级祭祀一个治疗术就直接能把马上要死的人一下弄的活奔乱跳的。
“喂,你的身体对魔法元素的吸收能力也太差了吧。天知道你竟然还是个魔法师。一个学徒,活该你倒霉做个一辈子的学徒,你这体质,吸收魔法元素比一个农民还不如,真是。”那个女人开始发牢骚:“你要知道,你来这里就是我的私人奴隶了,你要天天给我干活,毕竟我还有神殿给的指标呢,你别想偷懒!”她然后开始喃喃自语:“该死的,神殿送来的怎么半死不活的,又弱又瘦还满身致命伤,也不先治疗好了在送来,不然除了浪费粮食或者造成瘟疫外还能起啥作用啊。”她对着边上大叫:“那边的几个,别偷懒,叫你们队长过来。”
不一会一个40来岁的中年男人,长的蛮结实,跑了过来:“西尔法大王,您有什么吩咐?”看的出来他相当害怕惹恼这个女人,这女人竟然还是女王!
“叫几个奴隶弄快大点的石头,比他长点,比他宽点,面要平整,明白不?”她指着我。
“是,女王陛下。”他退了下去,这个身高2米有300斤重的男人不一会带了一大群壮汉搬来了一块大平石片,她让人把我按了上去,手和脚都绑住,连头都绑了,天哪,难道这个变态女人喜欢玩这一套,啊,我还是纯情小男人啊,而且我现在身体很虚弱,哪能这么玩啊,这不是要弄死我么。
把我绑完,她摆了下头,一个卫兵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篮子,扔到了地上,里面的馒头滚了一地,那个壮汉带着一群人马上全跪下:“谢谢女王陛下的恩赐。”然后一帮人捡起沾满了泥土的馒头分好退到一边马上狼吞虎咽了开始,我看着,终于明白这里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这里所有人的生死似乎都和法律无关,只有这个女人能决定生死。
那个女人挥了挥手,那个卫兵退了下去,我心情一紧,难道要开始了,连人都被支开了,大不了一死,与其被一群人看着凌辱,这样没人看我心里起码还平衡点,这该死的老妖妇肯定是看见我年轻所以起了歹念,万恶的神灵,我诅咒你!
“噌!”她亮出一把小匕首,嘴角上泛起一丝笑容。我被她笑的直冒汗,难道他喜欢变态的,难道他要拿刀割下我下面的那个,还是要一块块的割我的肉,或者他喜欢鲜血飞扬,那她刚才治疗我是为了更加好玩。我冷汗全下来了,这女人太恐怖了,她正一步步向我走来,而我看到那刀锋一闪闪的很耀眼,我闭上眼睛,那个女人到了我身边,头靠的我很近,刀在我脸上晃:“说啊”
她的语调很淫荡,起码在我看来就是这样,但是我又能怎么样,我啊的张开了嘴巴,她塞了一块鸭蛋大小的石头进来,完了,我说不了话了,声音都只能恩啊哼了,天啊,她是魔鬼,她一定是魔鬼!
我张着眼看她下面要做什么,她竟然丧心病狂的拿起匕首,双手就往下扎,“啊!”我大叫,但是发出来的竟然是一种蚊子一样嗡嗡声,石头塞着嘴巴发不出声,一刀下去,鲜血狂飙,老天爷,满天的神灵,你们人呢,如果真有神,为什么没人来救救我,虽然我不算啥好人,但也没什么大恶啊,不是说神俯视着人间的一切么,你们人呢,这都是笑话,神都是无耻的虚幻!我被一扎之下几乎要昏迷过去,那个女人竟然对我用了一个治疗术,让我的精神清醒不崩溃,而她竟然边放治疗边拉着匕首把我的胸口划开了一道10公分长的口子。天啊,这个魔鬼,他到底要做什么,难道他要让我亲眼看着自己的心肝一点点被挖出来,这女人会治疗术,显然是光明教会的人,都说光明神是仁慈的,她们竟然用这样的酷刑,让一个人不死去看着自己被解刨。
她伸出手来,伸进了我胸前的口子,一只手在我里面倒腾:“这个是心嘛?不是黑的呢,也不是白的呀,怎么是红的,恩,这个肝拿来炒着吃应该不错,嘿嘿。”她笑的无比邪恶,我被她搞的想吐又吐不出来,连呼吸都困难,真是生不如死,早知道我应该撞死,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很多人在敌人面前为什么选择自杀,不光为了名节,还可以少受点苦。
忽然一针巨痛,她似乎抓到了我的断骨,一个猛拉,我脑子忽然一阵麻木。如触电般,脑袋嗡嗡作响,一阵阵巨痛通过感官刺激着大脑皮层,而她的治疗让我的脑子持续运转,这太可怕了。
“好了。”她开始念着咒语,手中一股强光出现,但是竟然不刺眼,缓缓导入我体内,我觉得通身舒畅,难道她又要折磨我么。良久,我发现,胸口的伤痕只剩下浅浅的白痕,胸口竟然不疼了,她竟然是为我接骨,我还把她当成魔女,原来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
恩,世界上应该是有好人的,不过这个女人,3秒之后马上让我认为她还是彻彻底底的魔鬼。“虽然你刚接的骨头还很嫩,但是你在我这里就快点去干活,不干活就没烦吃,你不干活我白救你了,让我白忙的下场是我要把你的肉塞到包子里给大家吃。”我不能说话,我眨眨眼睛表示我会干活,让她放开我。
“眨什么眨,你以为你很迷人么,还是眼睛里进灰尘了,别给我装算,卫兵,拿家伙来!”
家伙!她又想干什么。
效率,这里果然很效率,10几秒后,一个火炉被搬到了现场,而且还是生着火的,女魔鬼看着我,冷冷的笑着:“你现在是这里的奴隶,你属于我私人所有,我会给你烙上我的印记。”4个卫兵纯熟的把我架了起来,一个左一个右,扣着我的关节,我根本动弹不得,一个卫兵拿了一桶水,一个从火炉里拿起一把头上烧的通红的烙铁,“糍”一阵烤肉的香味,我的左脸被弄的面目全非,虽然我本来不是很英俊迷人,但是我现在根本像个流血的僵尸,一桶水浇来,让我保持清醒。我被毁容了,我疯狂的抓着我的脸,左边右边,一张脸上都是血。
“住手,你在抓我就把你裤裆你那跟东西割了。”她冷冷的看着我。我知道和魔鬼说道理是不行的,也知道她说的到估计就做的出,我现在却没了刚才那样想死的精神,我想,活着总比死了好。我屈服了。
“你个该死的奴隶,真是浪费我的时间,不过今天我心情好,所以再帮你次,把你的半边脸医好。”她开始念咒语,我感觉她的光明治疗并不是特别强大,为什么她却在这里当女王呢。
我的脸开始好转,一会变的很光滑,以前到处流浪岁月在脸上刻下的深婶的印记也都被抹平了,老实说,在桶中的水里,我看到了自己这半张脸其实还可以,虽然不算特别帅,不过也不能算丑。但是我的另外半边,我轻轻的摸着脸上的伤痕,为什么连伤痕都没好,摸着有点疼。
“别摸了,我的烙印里搀杂了一种金属,让印记成为魔法烙印,所以我的治疗魔法无法帮你把另外半张脸医治好,不过你的任务不是甩着脸到处爬,而是给我拿起锤子去干活,当然你刚来又伤刚好可以减少一点产量,不过你要是达不到标准,你就没烦吃,你就等着饿死吧。”
我的工号牌被挂在了头颈上,垂在胸前,得到了一把锤子,那把锤子足有20磅,这简直要我的命,他们让我把大的石快砸成小的,以方便挑选矿石。
我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魔法袍子根本无法辨认,身上所有的财务都已经不知去向,我失去了自由,已经沦为人家的奴隶,想几天前我还拥有自己的奴隶呢,现在却被人当成畜生一样还挂了个牌子。
“174465,过来吃饭了!”2米的肌肉猛男怒了:“新来的,你还想不想吃饭,不想吃就说下,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号码么!”
我马上意识到那是在叫自己,看了看,自己是174465,忙跑过去,我已经很饿了,胃一直不舒服。
“哇,今天有菜汤啊,很久没闻到这么香的味道了。”
“今天我干的多,多分到了一点点食物。”
四周的人似乎对今天的食物很感兴趣,那是美味一样的小声评论着。我已经知道,只有吃饭的时候半个小时可以轻声讨论,其他时候说话是要挨上10鞭子的,奴隶真是比动物还不如啊。
“174465,这是你的碗,以后它就是你的了。”那个肌肉男是这里矿工的队长,当然是那个女王封的,女王叫他蛮牛,大家叫他牛爷,他现在在分配食物。我看着手里的碗,有点脏兮兮的,我小声问到:“牛爷,有没有水,我想把碗洗一下。”
他愤怒的抬起手,当然是想给我一记耳光,不过却想了下没打出来,他大声怒吼到:“法师大人,你还以为你是一个法师么,你是个奴隶,这里水一个人一天才能喝几口,你还想拿来洗碗,别那么天真了,我真想一巴掌把你打死,看看你,今天什么活都没干,你们法师个个都是残废,一点力气都没。”他给了我一勺子汤,给了我一个干干的有点发青的馒头。
呃,那些人不是说今天的菜汤很美味么,我的碗里啥都没啊,只有一碗清水啊,连半点油花都没有,我看了下刚才那个说汤好的,他的碗里有半片菜叶在飘荡,也是碗很清的水,难道这就是美味的汤!我闻了闻,很努力的闻了闻自己的汤,依稀能闻到一股菜的清香味,这荒郊野外的,奴隶们为一碗白水飘菜叶激动的不得了。我的碗本来就很脏,看着碗里的汤,我叹了口气,还是啃馒头吧,我一口咬下去,结果查点把牙崩着。天啊,好硬,估计放久了被风干了,而且有点发青,晕,竟然已经霉变了,这怎么吃,我放下了手里的馒头,我实在咽不下去。手里馒头放在边上的石头上,我手还没伸回来,就感觉被一群人撞到在地,我抬起头来,一群人把我的馒头哄抢着吃掉了,我的汤也洒了,今天估计是吃不上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