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想要你,十个谢时舟都保不住你
鹿晚明白这件事是自己的问题,她昨晚一定是睡迷糊以为两人还没有分开就抱着他了。
她自知理亏,低头认错,“商先生,对不起。”
这样的鹿晚像是戴着一层假面,让他没了趣。
车子停了下来,商宴珩移开手,“到了。”
这句话将鹿晚从绝境中解救出来,鹿晚推门而出,山上气温很低,寒风灌入,吹散了车里的暧昧。
鹿晚穿得单薄,手背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她顾不得温度如何,眺望着对面的山峰出现一线橘色光芒。
太阳缓缓升起,带走夜的阴霾,给世间万物带来希望。
阳光下,她看到潺潺流过的小溪,还挂着露珠的小草在微风中惬意舒展着自己的身体。
她明白了商宴琛的用意。
这样美的地方不该被打造成流水线的商业景区,原来的方案更多是在人文上,反倒忽略了大自然的美。
鹿晚转头道:“商先生,我知道了,你想要的是……”
肩头一重,她的身上多了一条驼色羊绒披肩。
虽然可以挡风,她一想到披肩的女主人心里就膈应得厉害。
他能随便和自己发生关系,就证明会有其她女人。
鹿晚将披肩扯下来还给他,“商先生,多谢好意,我不冷。”
“不用可以扔掉。”商宴珩没接,抬脚率先走到了前面。
沈助开口:“鹿小姐,山里风大,你还是披着吧,要是冻感冒了会影响工作进度,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你。”
披肩很干净,没有女人的香水味道,也没沾染上他惯用的熏香。
所以这条披肩应该是他准备送人的礼物。
即使从前没有女人,也不代表他将来不会有,例如他的那位未婚妻。
鹿晚收起心底的落寞,那不是自己该考虑的事,现在她只需要做好乙方的本分就好。
她是来工作的。
鹿晚穿着高跟鞋行走十分费力,还得用手机拍照记录,用彩铅在纸上勾勒线条。
七天时间实在太紧,她得争分夺秒。
商宴珩转身看到鹿晚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鱼尾裙下两条光裸的腿白得反光。
驼色披肩被她随意裹在身上,她伏膝在纸上画着什么,连发丝垂落下来也没察觉到。
过了好一会儿她抓着草稿抬起头,“商先生,我有个想法,你看这样行不行?”
阳光落到鹿晚那张明媚的脸上,为她镀上一层金光,笑起来的鹿晚美得不像话,晃花了商宴珩的眼睛。
他的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喉结微微滚动,声音有些沙哑:“我看看。”
鹿晚沉浸在自己的作品中,没察觉他的心思,起身快步朝着商宴珩走来。
她忘记自己穿着的高跟鞋,纤细的鞋跟踩到石块,身体骤然失去平衡摔了下来。
“啊!”
鹿晚惊呼一声,心想自己完了。
她紧闭双眼,臆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一条有力的胳膊在她落地前揽住她的腰。
还没睁眼她便闻到男人身上那清雅的冷香,鹿晚睁开眼睛,对上近在咫尺的男人,她的呼吸一窒。
两人只差一点就吻上了,商宴珩那双漆黑森冷的瞳孔没有半分遮挡。
宛如一只饥肠辘辘被锁链束缚的野兽,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侵略性极强盯着她,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将她撕咬粉碎。
鹿晚吓得忘记了说话,睁着大眼有些茫然无措。
男人沉沉道:“没事吧?”
他灼热的呼吸落到她的唇上,鹿晚有些浅浅的酥麻感。
她满眼都是他,心爱的男人就在面前,她只要再往前一点就可以吻上那张日思夜想的唇。
可他英俊的眉眼里再无对她的爱意,他眨眼之后,眼底恢复了一贯的冷清。
鹿晚骤然清醒,忙将他推开,身体连连后退。
这里乱石嶙峋,旁边就是河流,她慌乱退开,身体险些落河。
商宴珩的动作比大脑更快,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攥着女人纤细的手腕将她重新带回了自己的怀抱。
似乎怕她再逃跑,他的手臂紧紧禁锢着她的腰,眉心紧锁道:“鹿晚,你就这么怕我?”
抛开旧情,那一晚的抵死纠缠。
他的情欲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蜘蛛网,将她黏在上面,逃不掉,挣不脱,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鹿晚对上他的眼睛回答:“你对我做的事历历在目,我有丈夫,和异性避嫌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商先生,请你自重。”
这是她第一次提到那晚的事,却是为了和他划清界限。
“要避嫌是么?我成全你。”商宴珩松开手,鹿晚的身体骤然朝后面跌去。
潺潺流水声传来,鹿晚本能勾住他的脖子,身体挂在了他身上。
他冷眼旁观:“鹿小姐,现在可是你抱着我不放的。”
商宴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每次面对这个女人就会失控。
尤其是她划分界限,提到和她丈夫的事,他的胸腔就会燃起无名火。
他像个巡视领地的雄性,迫不及待想要在他的猎物上打下标记。
鹿晚后悔自己临时选了这么高的细跟鞋,她想要保持平衡就只能勾着男人的脖子。
刚刚站稳,男人将她往怀里一拉,鹿晚绵软的胸就那么撞上了他硬实的胸膛。
她惊呼一声,商宴珩一手握着她的腰肢,一手捏着她的下巴,眼底掠过一抹凶悍的神色:“鹿晚,如果我想要你,十个谢时舟都保不住你。”
四目相对,鹿晚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商先生,那你想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