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药呢?王富贵慌了!
“吃屎?”
陈青松看向王勇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个爱好?怪不得嘴那么臭呢!最近没少吃吧?”
“你特么!”
王勇眼珠子都红了,拎着拳头就要冲过来跟陈青松拼命。
“够了!”
陈大山的脸色阴沉,盯着王富贵冷声道:“老王,你要是管不住你儿子的话,我找人帮你管管?”
“不、不用,不用……”
王富贵猛地摇了摇头,随后狠狠瞪了王勇一眼。“混小子,大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还不快回去看你妈做饭了没!”
“……好!”
王勇有些憋屈的停下脚步,虽然满心的不情愿,可自家老爹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只可惜陈青松却没打算这么放过他。
“哎,别急着走啊!”
挪了几步挡在王勇面前,陈青松脸上虽然带着笑意,语气却不带有一丝感情。
“牛粪村口就有现成的,等我把婶子的病治好之后,我会带着大伙一起去看你表演的。”
“你?!”
王勇有些忍不住了,老子都不跟你计较了,你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青松……”
陈大山眉头也皱了皱,他现在只想老伴的病快点好,并不想看王勇那小子表演吃牛粪。
“叔,他们想欺负我家媳妇!”
迎着陈大山凌厉的眼神,陈青松把王家的打算和盘托出,末了很是不屑的看着王富贵。
“姓王的,当初你学医的时候你老师没教过你一句话吗?”
“医者仁心!”
“你用治病要挟别人嫁给你儿子的时候,你想过自己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大夫吗?!”
“我、我没有!”
眼看陈大山的脸色拉了下来,王富贵有些急了,指着陈青松骂道:“你个黄口小儿在这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用治病要挟她嫁给我儿子了?我、我那只是因为药材昂贵,她又拿不出来钱,我总不能倒贴钱给她治病吧?!”
“是吗?”
陈青松不置可否的冷哼一声,没去跟他争论这个,而是转移话题道:
“姓王的,说起药材,那我还想多问一嘴,公社的卫生院大概多久给你发一次药?”
“这……”
王富贵语气一滞,眼神也变得有些慌乱,下意识就想要岔开话题。
“这和你说的事有啥关系?是,我承认当时我没第一时间救她爹,可那也不是你污蔑我的理由……”
“别扯犊子!”
没等王富贵把话说完,陈青松就不耐烦的打断道:“我现在问的是,公社多久给你发一次药,一次发多少药?你这个大夫不会连这个都记不得吧?”
“我……”
王富贵的额头上有些冒汗,这话让他怎么回答?他压根不敢回答啊!
“青松,你问这个干什么?”
本来都准备赶人的陈大山,闻言有些疑惑,不过还是替王富贵回答道:
“这个我知道,好几次他没空去,都是我顺路给他带来的。”
说着,陈大山沉思片刻,有些不确定的道:“具体日子我记不清了,大概七八天就得送一趟,有些特效药更是需要了就能派人过去拿。”
“王富贵,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陈青松冷冷的瞪着王富贵,“昨晚收了钱不给我妹妹拿药就算了,你家的药柜、药箱里怎么一点药都没?”
“你不应该解释一下吗?”
“难不成咱村里生病的人太多了,把你家的药给吃了个精光?这话说出去鬼都不信吧!”
“这、这……”
王富贵已经有些坐不住了,赶忙站起身来,强作镇定的看着陈青松。
“陈家娃子,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当时天已经黑了,派人去公社拿药,这一来一回的,还不如你带着你妹妹一块去呢!”
“就、就是,俺爹那也是一片好心好吧!”
旁边被堵住的王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主动出声帮忙解围道:“再说你妹身上那么烫,兜兜风说不定还能降温,去公社刚好打一针就行了!”
“降你马币!”
陈青松转身一脚,直接把这家伙踹的后退几步,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傻傻的看着他。
“你、你敢打我?!”
“不服?”
陈青松上前两步,刚想说什么,却见王勇连滚带爬的往后退,一边退还一边几哇乱叫。
“爹、爹,你看他,你看他啊?快来帮忙啊!”
“行了!”
眼见王勇把自家的地面都快蹬出坑了,陈大山只能暂时按耐住心底的疑惑上前劝架。
“青松,别跟小孩一般见识,来跟叔说说药的事!”
“叔,这个一时半会还真说不清楚!”
撇了眼已经恢复镇定的王富贵,陈青松笑着解释道:“主要是口说无凭,我要是说他家没药吧?他一会得说那是他藏的好,我找不到了!”
“这样……”
“等我先给婶子扎几针,然后咱们带人一起去他家看看,也好让全体社员做个公证。”
“叔,你觉得呢?”
“这……”
听着陈青松的建议,陈大山眉头微皱,有些迟疑道:“青松,万一是你误会老王了呢?这要是带着社员一块去的话,到时候可不好下 台啊!”
“叔,这你放心好了!”
看着脸色骤变的王富贵,陈青松心下大定,“要是我误会他姓王的,那我当众给他们磕头赔罪。可要是他姓王的真不当人,希望叔你也别偏袒他们!”
“这个你放心!”
陈大山也看了眼王富贵,一边示意自家儿子去堵门,一边冷冷的道:“若是有人连治病救人的药都敢打主意,那我不介意请他吃一颗枪子!”
“扑通~!”
陈大山的话音刚落,脸色已经惨白一片的王富贵,双腿一软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可无论是陈大山还是陈青松都没搭理他的意思。
“叔,那我先给婶子扎几针吧!”
说着,陈青松把刚刚王富贵用的银针重新消毒,示意张婶把胳膊伸直之后,对着几个穴位就刺了下去。
“青松,这、这真有用吗?”
看着胳膊上扎着的几根银针,张婶依旧有些惊魂未定的喃喃道:“老王都给我扎好几次了,我咋感觉一点用都没有?要不、要不还是去城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