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潇池强硬道:“你还知道谁是你老板吗?你的一切事情都应该第一时间和我汇报,而不是和一个正常同事汇报。”
姜绵绵不自在极了,他离的太近了,说话时候的呼吸都喷洒在了她衣领里,灼热的让她脸红心慌。
“知道了,以后都第一时间和您汇报。”
她拿着盘子就要过去料理台那边。
霍潇池握住她的手臂,入手细腻绵软,果然和梦里的一样。
姜绵绵吓一跳,下意识的就要挣扎。
可霍潇池现在是高烧的状态,头脑不清,那场梦还没有远离,梦里她的挣扎已经激怒了他,她现在还敢挣扎。
他如梦里一般抓住了她的双手,姜绵绵手里的盘子脱手,落地,稀碎。
这一串的脆响,惊醒了快烧糊涂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霍潇池,他下意识的放开手。
姜绵绵连忙蹲下去捡碎片,心已经慌的不行,不敢抬头,怕被他看见她羞红的脸。
“别捡了。”
霍潇池低头看她。
姜绵绵脑子混乱没听见他的话。
他不耐烦的低喝一声:“我让你别捡了。”
“啊!”
姜绵绵被这一声吼吓得一哆嗦,手指被碎片割开个口子,血一下就涌了出来。
霍潇池攥着她的手腕一把将人拉起来,想也不想就把她的手指往嘴里送。
姜绵绵急的忘了克制自己,另一只手按在他胸口上推拒。
“不行!”
霍潇池眼珠通红:“你又拒绝我?我是猛兽?我能吃了你?”
知道他误会了,姜绵绵急忙道:“不是的,你嘴里都是伤口,吸血不卫生,你伤口也会疼。”
“靠!”
知道她说的都对但就是不耐烦,霍潇池烦躁的爆了句粗口,拽着她去洗碗池那。
他阴着脸低气压,可姜绵绵一点不怕。
她只担心他高烧没退生气影响病情,所以暂时忘了保持距离,只想顺着他。
霍潇池仿佛忘了恐女这件事,将她完全笼罩在怀里,长臂从她身后伸过来给她的手指冲水。
姜绵绵的心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她第一次和他这样近距离接触。
他的高热从胸膛传递到她的脊背,高烧好像也传染给了她,整个人都滚烫起来。
她贪婪他这一刻无心的环抱和关心。
可她也悲观的想,等他退烧了,想起来他现在对她的触碰,会不会再次自残?会不会直接开除她?
“想什么呢?我问你疼不疼?”
霍潇池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灼热的呼吸洒下,姜绵绵耳朵不自觉的都在发抖。
霍潇池注意到了,愣了一下,然后坏心眼的对着她耳朵又吹了一口热气。
姜绵绵死咬着嘴才没有叫出来,身子却在躲避,可被他困在怀里,无处可躲,最后反而是更贴近了他的胸膛。
姜绵绵绝望的闭上眼睛。
完了,霍潇池的禁区和雷点她都踩遍了,他明天清醒了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开除她。
“怎么抖的这么厉害?这么疼?我看看伤口有多深。”
霍潇池抽、出几张纸巾,擦拭干净两个人的手,举起她的手指低头查看。
姜绵绵抽回手背在身后:“没事了,不要紧。”
霍潇池的手还保持着刚才的高度,眼神询问的看着她,不明白她怎么忽然又给他甩脸色?
姜绵绵不敢继续和他距离那么近,去拿了清扫工具来准备清理一下。
霍潇池一手拍掉扫帚,恶狠狠的道:“我刚给你清洗干净你就摸脏东西是吧?你把你老板的好心当驴肝肺糟践?”
“给我过来!”
他伸手,见她又想躲开,气的强硬的拽着她又去一顿冲洗,而后粗鲁的给她擦干水,又把人拽去了卧室,将她甩沙发上。
见她想起来,霍潇池厉声道:“老实待着,你起来试试。”
姜绵绵只能僵硬的坐那。
霍潇池很快从卫生间拿来医药箱,坐她身边就开始翻找。
找了半天眉头紧锁烦躁的说:“消毒的是哪个?怎么都没有说明书?”
姜绵绵无奈的叹息一声,伸手拿出来一个软膏。
“您这盒子里的药都是特制,没有上市没有包装,但是有标号,这个3就是消毒用的,我用这个就行。”
霍潇池扔了盒子从她手里拿过软膏,打开闻闻,不确定的问:“你确定这个你能用?”
姜绵绵点头。
霍潇池还是不放心,找来电话打给家庭医生确认后才又过来。
“是能用,手拿过来。”
姜绵绵背着手不给他:“我自己能上,您给我吧。”
霍潇池抬眸,还没吹干的碎发让他看上去有几分凌乱野性的华美,但他的眼神太凶了。
“我让你把手拿过来。”
姜绵绵只能伸出手来,垂眸看他仔细的给她抹药。
那么点个小伤口,是有点深但三四天就能愈合了,真用不着这样慎重的对待。
“疼就吱声。”
他的语气不耐烦,动作却很轻。
姜绵绵没吭声。
霍潇池等不来她说话,忽然用力按了一下伤口。
“啊!”
冷不丁的疼痛,姜绵绵没忍住叫出声来,她皱着小脸看他。
霍潇池啧了一声,恶劣的笑道:“知道你会装能忍,这会儿就别憋着了。”
姜绵绵皱眉撇开头,不喜欢他总是怀疑自己来他身边的动机。
虽然她是动机不纯,但绝不会伤害他,更不是他怀疑的那样,是什么想要夺权的高层派来监视他的奸细。
她只是暗恋他,想每天看见他,离他近一点。
霍潇池戏谑的嘲讽道:“怎么,戳你痛处了?一直给我甩脸子,是不是我给你惯的……”
他话还没说话,姜绵绵猛然起身道:“太晚了,我该回去了。”
霍潇池忽然将小药箱扫落在地面,里面的药物散落一地。
“我让你走了?看来你真是出去野了半个月,完全忘了私人秘书该做的事情了。”
“把东西都捡起来。”
姜绵绵没回头,站在门前没有动,第一次没有听霍潇池的话。
为了能早点回来见他,她一路航班汽车没停歇的赶路,她是真的很累了,此刻也难免感到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