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是怎么跟在本宫身边的?”姜蓉的这个问句相当于渎职的指控,两个贴身宫女碧玉和翠竹对视了一眼噗通噗通双双跪下。
翠竹:“娘娘息怒,娘娘平时喜独来独往,不喜奴婢们跟着,是以,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孩子是娘娘跟谁生的呀。”
碧玉:“娘娘,奴婢也可以作证,我们实在是不知,若所言不实,甘愿天打五雷劈……”
姜蓉揉了揉太阳穴,无奈道:“行了,那你们总该知道,本宫跟谁走得比较近吧?”
“侍卫长!”翠竹脱口而出。
姜蓉微微一笑,就没有她套不出的八卦,刚要细问这侍卫长是何方神圣。
“摄政王!”碧玉也不甘落后地又提出一个答案。
姜蓉一愣,这要是多选题的话,情况就有些复杂,正想着怎么换个问法继续深挖的时候……
“是侍卫长!”
“是摄政王!”
翠竹和碧玉俩人先吵起来了,那个现场气氛跟粉丝护主毫无二致。
“放肆,还不住嘴,还懂不懂规矩了。”还没等姜蓉开口,乳母先忍不住了。
翠竹碧玉立刻缩成两只鹌鹑,偏生还要用绣帕掩着嘴,互相朝对方挤眉弄眼,倒像是正月里扎的皮影人儿,活灵活现地演着哑剧。
姜蓉内心一片冰冷,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盏上凸起的缠枝纹,心想这原主真是把“高危职业”玩出了新高度。这明显是不守妇道啊,一个寡妇跟男人不清不楚还不算,竟然还不止一个?这风评怕是也好不到哪里去,要是放在现代,是属于高风险人物,容易塌房啊。不知道这个朝代有没有浸猪笼的习俗,怎么额头青筋有点乱跳呢?若太后私通这等惊天丑闻若传到御史台耳中,怕是要在史书上留下比城墙砖还厚的艳情野史。
“行了,你俩也别争了,都说说看理由。”姜蓉强自镇定继续问道。
翠竹和碧玉小心翼翼地看向乳母。
姜蓉:“大胆说,恕你俩无罪。翠竹,你先说……”
翠竹得意地看了碧玉一眼,伸手往外一指,“侍卫长大人就是在咱们殿门口站岗那个。”
“且说说侍卫长的由头。”姜蓉此时正好靠在床边,故作镇定地往窗边挪了挪,湘妃竹帘漏下的光斑正巧落在殿外那抹玄色身影上。那人腰间佩剑穗子被风卷起,露出半截劲瘦腰身,姜蓉突然理解为何古人都爱用“猿臂蜂腰”形容武将。这剪影放在现代健身房,少说能骗走三张年卡预售券。
姜蓉的角度虽然看不清正脸,但刚好看到侧颜,日光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折出利落的金线,下颌线锋利得能裁宣纸。从侧颜这个斧凿刀刻的面部线条来看,是个阳刚气十足的帅哥没错了。
姜蓉的目光在侍卫长的宽肩蜂腰大长腿上来来回回地扫描了三遍,“你继续说,他叫什么?”姜蓉丝毫没有察觉她的声音都变温柔了,她继续问翠竹,目光可是丝毫没有从窗外移回来。